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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只是来捡零件,为什么……
“嗷——汪汪!”
“赫啊!”突来的狗吠吓得他一惊,手上刚从垃圾堆找到的喇叭锁,在惊吓中脱手飞向前。
两人四目,就这么呆看著喇叭锁依重力加速度及自由落体运动,呈抛物曲线腾空直落——
“ㄍㄞ、ㄍㄞ、ㄍㄞ……”犬类哀嚎声立起,为首的恶犬被喇叭锁砸趴在地上哀叫。
聂骉见状,脸部白了。
仅有的两头恶犬四目恨恨瞪他,露出一排森白的锐牙,蓄势待发。
“我、我不是、不是故、故——”
“嗷——呜,汪!汪!”拒绝受理人类的抗辩,两头恶犬狂吠。
“我……我……”身后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爬上废弃物堆成的小山,留他一个人在原地承受两头恶犬的威胁。
退一步,两条狗八只脚跟进?
再退一步,两头恶犬似不愿放过他,这回更靠近了。
只有——跑了!
聂骉突地转身,没命似的狂奔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两头杜宾犬扯开獠口直吠,紧追在后。
不久,方才被砸到嗷呜直叫的恶犬重振狗威,也追了上去。
容量不大的狗脑袋,浑然忘却它们一开始的目标。
被遗忘的女子确认安全无虞后,狼狈地从垃圾小山爬下,朝一人三犬消失的方向双手合十。
替死之情、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愿主保佑,阿门。
“我说聂小子啊……”老吕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坐在圆凳上的瘦高男人,缩了下微颓的肩膀,牵动到右臂的伤处,又瑟缩了下,等著老人家下一波训示。
“你好歹也是个人吧?人斗不过狗,这话说出去是会笑掉人家大牙的!啧,我还当你是什么都能修的天才,结果竟然被三只狗追了两条街、三条巷子,还躲到我这儿来。唉……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狗……很凶,有、有三只。”而且不小,成年的杜宾狗是很吓人的。
“就算是三只也还是狗,脑袋加起来没一个人大;再说,狗都怕人踹,就你愣头愣脑的,宁愿被狗咬也不踹上几脚。”
“踹狗不太好。”聂骉看看自己的伤,还好,不是很严重。“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
老吕看看这一身狼狈的年轻人,又是一阵摇头。
他把急救箱放在桌上,“哪,自己擦药,我还要招呼客人,没时间照顾你。”
“谢、谢谢。”
“傻小子。”想了想,老吕又忍不住出声提醒,“擦完药最好到医院打个针,万一染上狂犬病就不好了。”
聂骉点头,烦恼要怎么跟冰山大老板说明一切,向她要钱上医院打针。
就任他—边烦恼,一边笨拙地替自己上药时,老吕面店自动门上的风铃响了几声。
随之而起的是一阵悦耳的声音。
“爸,你一定要跟巷口的陈妈妈抗议,要养狗可以,但也要把狗栓好啊!尤其她养的又是凶得吓人的杜宾狗,你知不知道我下班回来经过巷口时,被那三只狗追,还差点被咬,要不是有人帮我,当了替死鬼,你今天就看不到你的宝贝女儿我——咦?你怎么在这儿?”
低著头的聂骉,直觉地抬起脸。
“啊?”是刚才那位小姐。
意外的再度相逢,两人都很惊讶,四目相对瞧了许久。
女方似乎是想到什么,突然噗哧一笑,双唇逸出风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聂骉望著、瞧著,自然而然的,在脑海中将眼前女子的笑声和仅认识的两名女性同胞作了比较。
黎很少笑,几乎是不笑的;雨朵也只是唇角带著优雅的微笑;而她——
笑得很灿烂、很亮眼、很像……绽放的太阳花。
他看著,久久收不回眼。
这是他第一次,近乎贪恋地瞧著一个女人。
“你不是说这台车是新买的吗?既然是新车,为什么说坏就坏?”
大街上,一名打扮入时的女子,纤指猛戳著一脸莫可奈何的男人,娇声抱怨!
“什么新车嘛!我看是骗人的吧,你该不会是买二手车来充场面吧。”
“才不是!”那俨然是车主的男人慌了。“这辆车真的是才刚买的,绝对是新车,谁知道说故障就故障,回头我去代那个卖车的——”
“别骗我了!二手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