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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难怪处得来。”男人都是这副德行吗?对有兴趣的事这么热中,忽略了生活细节?
她想著、说著,手无意识地跟著整理起来。
独身的空间多了一抹柔和的女性气息,聂骉很不习惯,尤其又看见她在整理自己凌乱的房间,因发烧涨红的脸又加深几分。
“咳咳……你……别咳咳……”
“什么?”
“聂的意思是要你别忙,”白杨替他发言,“聂的房间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你就别忙了。”
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种话竟然能说得如此顺理成章?吕若玲不自觉又翻眼瞪天。
认识一个聂骉,她发现自己翻白眼的次数多得都数不清了。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整理。”她说,顺手拉扯窗帘的控绳。“生病需要的是流通的空咳咳咳……气……”天,这窗帘多久没洗了?
“咳咳咳……”躺平的男人也跟著在窗帘翻覆的灰尘中猛咳。
咳出泪的杏眼扫向那端同样咳嗽连连的难友,又见淡白的鬼影任原地直打转,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烟尘连连、场面凌乱……吕若玲咳著咳著,噗哧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真的好笨呵!
深陷浑浑噩噩的意识之中,聂骉总觉得有个人在自己身边去而复返好几回。
他记得自己在房里睡觉,因为生病,病得很重,
那个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是谁?
黎吗?不不,黎一向冷情,也不会进他们任何人的房间,至于其他人——不太可能,他们进门从来就不会这么安静,总是大剌剌的吵死人。尤其是鱼,他一向标榜男子气概,虽然他总觉得那叫“粗鲁”。
白杨?也不可能,她不必开门关门,大可直接穿墙。
那——会是谁?是谁在他房里走动,弄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恍惚间,聂骉觉得额头一凉,直觉地伸手抓住,张眼,大近的距离让他看不清眼前人。
“你醒了?”
“若、若玲?”认出声音,聂骉匆忙缩回手。“你——”
“总算退烧了。”吕若玲采探他额头确认,这才放心。“白杨被黎叫去客厅,我只好用最传统的方法帮你退烧,趁空当也帮你把房间整理了一下。饿吗?我带了一锅粥要给你吃。”
“谢……对、不起。”
“你是想说谢谢还是对不起啊?”她语带促挟。
“都、都想说。”他作势欲起身,吕若玲立刻上前助他一臂主力。“我……害你伤咳咳……”
“那是意外,不能怪你。”想起那天的事,吕若玲是既好笑又困窘。
毕竟当时摔得并不怎么“美形”,而且他的手又落在——
不想不想,想起来就觉得奇怪,脸颊发烫。
瞧见两朵红晕浮现佳人烦畔,烧昏头的聂骉紧张一叫:“你、你被我传染了?”
不会吧?继害她受伤之后,他又把感冒传给她?“你、脸红、发烧……对、对不起!我咳咳咳……”聂骉简直快恨死自己了。
她的脸?吕若玲摸摸自己,的确有点烫,
但她心知旺明,绝非是感冒的缘故,这只是……想起那天糗事的反应。
“你不要那么紧张。”他原就笨拙,可在她面前却又多了分戒惧惊慌,这个发现让她开心不起来。
难道她真长得那么凶神恶煞?“我自认长相尚可,你用不著怕我。”
怕?不顾脑袋昏沉,他死命地左右摇头。噢,好昏!
“那为什么在我面前总是很紧张?”
那是因为——聂骉突然挺直背脊向她,嘴张至一半却又顿住——
该怎么说?说他暗恋她许久,对她不再是单纯的朋友心态?说他很在乎她?他能说吗?
到时候,她会用什么表情看他?还是退避三舍从此不再见面?思及此,笔直的背脊颓然一屈。
……算了吧,这样就好。
原以为他会有一番解释,吕若玲静待下文,谁知道换来的却是沉默,逼得她只好追问:“聂,你没有话要对我说?”
“我……”
“怎样?”她怀抱著一丝希望问。
“我……饿了。”
唉……说不上来的丧气,让她暗叹一声。
无法理解自己在期待什么,只知道聂骉咕哝不清的温吞,让她觉得失望。
“你等会儿,我去热粥。”纤影挺直,朝房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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