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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揉眼睛。
「你喝太多了啦!」
「哪有,我酒量挺不错的,只是很想睡。」
花岛在「Twilight」遭遇被吻的打击后,连续喝干两杯双份的加水威士忌,之后又移动到新宿通的居酒屋,在那里也一杯接一杯喝光用荞麦茶稀释的烧酎。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讲话大舌头,或是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他的体质中好像真的含有不少酒精分解酵素。
「……其实也没差多少就是了。」
「你说什么?」
不懂他嘟嚷着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电车正缓缓放慢车速。
「被男人也好、被女人也罢……感触也没有极端的差别呢。」
「喔……那个啊。」
即使车箱厢空荡荡,要在电车里说出「吻」一词还是让人犹豫,宗宪边忍着笑意边含糊带过。没有笑出来是因为觉得可能会被花岛骂。如果是自己被吻的话,那可就笑不出来了。
「对象是女孩子的话,触感就像果冻,而要是跟男人的话就像米香……要是有那种程度的差别就好了呢……这样一来就能接受了。」
「接受……是对什么事?」
「对跟男人接吻感到抗拒。」
花岛光明正大地说出宗宪刻意保留的单字。一脸疲惫地坐在对面的女性,偷偷以视线瞥了他们一眼。她约三十岁左右,看起来是名OL,目光虽然很快就转开,不过感觉她似乎竖起了耳朵。
「可是没差多少耶,不觉得很奇怪吗?」
「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因为你看嘛,嘴唇这种东西,不管男女老少都有啊。」
「不对,很伤脑筋。要是没有差别的话……要是没有女孩子是新鲜樱桃、男人是快腐烂的榴莲一类的差别……总觉得我的自我认同会一团乱。」
乱糟糟的浏海盖在花岛形如杏仁的双眼上,眼白处微微充血发红。
「你是喝醉了讲话就会拐弯抹角的人啊。」
「没有啊。只是吓一跳而已,因为跟女孩子接吻没什么不一样。总觉得小幸身上好像很香,问题是在那个上面吗?」
「没有什么问题,他那是单纯的开玩笑吧。话说回来,为什么会演变成那样啊?」
「是赔偿。」
「赔什么?」
「赔『普通』。」
「嗄?……喔,到站了。花岛,下车啰。」
花岛晃也没晃一下地稳稳起身,一脸认真地站在不会开的那扇门前。宗宪知道刚才的女性正低着头憋笑。当自己拍拍花岛的肩膀,伸出拇指指了指另一边的车门后,他既不慌张也不害羞,说着:「这样啊。」并转过身。这家伙酒醉的模样还真是有趣,虽然说话和动作都几乎没有失态,不过比平时稍微脱线一点。不仅不怎么麻烦,近距离观察起来也很有意思。
时间已接近深夜一点。在下了楼梯走出剪票口的这段路上,两人都不发一语默默走着。花岛脚步十分稳健,从这里到花岛的公寓套房约七分钟,而再走五分钟就是宗宪的公寓。
秋天的晚风清爽宜人,两人边并肩走在夜深人静的住宅区,宗宪边反复琢磨刚才的对话。
「怎样的香味啊?」
「啊?」
「小幸的。」
在发呆的花岛「喔~」地点了一下头,用比没喝醉时更清楚的声音说道:「我想那应该是宝格丽蓝茶喔,香味冷酷又辛辣。」
「你真了解耶。」
「我有啊,只是没在用就是了。」
「喔?你喜欢香水啊?」
花岛边像小孩子一样摇晃着上半身,边扬起语尾回答:「嗯,挺喜欢的啊?」他是个平常不会用这种动作和口气说话的男人。果然是醉了啊,宗宪这么想着,仅在嘴角浮出笑意。
「这么一说,你好像有种很香的味道耶?虽然不靠近就闻不出来。」
「这是一种叫欢沁的香水,是我自己买的。宝格丽蓝茶是今年夏天分手的女友送我的最后一个礼物……说来应该是出国旅行买回来的伴手礼。大概是回程时美金还有剩,在免税店买的吧?哈哈哈。」
「什么啊,所以你现在是自由之身吗?」
「是的。」
真砂听到应该会很开心吧?不过宗宪隐约察觉自己莫名地不想告诉她。在想到个中原因前……
「便利商店。」
花岛这么说道。在约三十公尺前,有一家明亮耀眼的店,是与花岛第一次见面的那家便利商店。即使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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