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分可以相信,想想人家许如海一个高级知识分子从古籍上研究出来的东西不会假到哪里去。
张寡妇说许如海临走前从一个教地老鼠的手里得到一张纸,说叫什么《清凉笔记》,可能和胭脂坟有关系,可那上面就只有一首诗。陈二宝说那诗是什么内容你还记得吗?张寡妇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像是——
长夜孤灯一年年
万事万物或有缘
往事虚空灰飞去
捧着香炉在佛前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这首诗和胭脂坟有什么关系呢?陈二宝弄不明白,他有些恼火写这首诗的虚空老和尚。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犯不着写上这么一首古里古怪的诗难为大家,怎么着,还想让大家猜谜语啊?
胭脂坟的事情依旧是一头雾水,不过陈二宝非常高兴,不只是因为胭脂坟让他重新充满了追求的渴望,更因为这件事情是张寡妇告诉他的。他轻轻抚摩着怀里的这个女人,她现在对他已经是死心塌地了。作为一个男人,陈二宝觉得自己是成功的。
许如海呢?恐怕是死不瞑目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壮志未酬、尸骨未寒的时候,他信赖的张寡妇早把他出卖了。
陈二宝不禁又有些冲动,然而这次的冲动并没有让他迅速完成从人到驴的转变。当这股冲动的热血奔腾着冲向脑门的时候,外边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第十一章 黄脸婆的悲壮
陈二宝很郁闷,也很恼火,眼瞅着浑身燥热、小弟雄起、欲望燃烧,张寡妇也羞红了脸蛋儿,迷离了双眼,情绪使然,兴之所至,一场敬请澎湃的爱情秀即将上演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不解风情的敲门声。
狗日的,陈二宝恨恨的骂了一句,压住了张寡妇热热的身子,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张寡妇也伸出胳膊将陈二宝紧紧的缠住,用轻轻的呻吟鼓励他不要受敲门声的干扰。
二哥,二哥。门外传来了二狗的声音。他的敲门声并没有一丝一毫停止的意思,声响越来越大,似乎门板都要被敲掉了。
陈二宝皱皱眉头,从挣脱了张寡妇温柔的怀抱,从张寡妇热热的身子上爬了起来,没了继续下去的情绪。张寡妇也爬了起来,一边给陈二宝找着衣服,一边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陈二宝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笑。
看来是要紧的事,陈二宝边穿衣服边寻思,二狗跟了自己多年,一直还算沉稳,他知道自己的脾气,没有十分紧要的事情他是不会直接来张寡妇这找他的。
狗日的,陈二宝低低的骂了一句,他似乎是在为他那奔涌到一半的冲动做个交代,等张寡妇给他披上外套,便急急的开门出去了。
二哥,出大事了。二狗一脸的慌张。
没出息,陈二宝上前轻踹了一脚:能有多大的事?天塌不下来。
二哥——二狗欲言又止,似乎怕陈二宝知道了把怨气撒在他身上,低着头,却又用眼睛偷着眇了眇陈二宝的表情,终于咬了咬牙,懦懦的说:二哥,您家出事了。
什么?陈二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狗日的,你给我说清楚点。
您家出大事了,老家的宅子被人砸了,老太爷还有您夫人全被杀了,宅子也被烧了。二狗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陈二宝感觉大脑瞬时间被充了气,涨涨的,空空的,麻麻的。这个意外的变故,对他光明一片的生活来说,就好比晴空里嗖的裂出一道闪电,瞄准着,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他。他宁愿相信这是二狗跟他开的黑色玩笑,他陈二宝是谁啊,那也是方圆百十里地有名气的主,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动他家?
陈二宝的身体开始晃动,那从后脊梁骨贯穿下来的一股麻苏苏的电,让他的腿肚子有些发软。
二狗连忙上前扶住,贴着耳朵边强调了事情的真实性:真的,是村里的人跑来说的,就刚一会儿的事。
狗日的,陈二宝一把推开二狗,还不叫上人走!
陈二宝带着人赶回东柴村的时候,已经快五更天了。那熊熊的火还在滋拉滋拉的烧着,高高的火苗子舔着黎明前的黑夜向天空里乱蹿,墙崩瓦碎的声音像冲击波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向他凌乱的大脑发起强劲的攻击。都是好木料啊,正经从东北运过来的松木,都烧了两个多时辰了,火还是那么旺。
狗日的——当门楼子在烈火中轰隆隆土崩瓦解的刹那,伴随着老太爷、黄脸婆一干人等的永生,陈二宝一声悲苦凄厉的嚎叫在夜空里迅速穿梭,撕裂了无边的黑幕,远远的天边,一轮硕大的太阳从裂缝里一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