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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央北笑她不跟外婆说说话就想跑啊?关枚只得转回头去,硬着头皮同脸色严肃的外婆说:“外婆,腿还痛吗?”
薛玉英摇头,眼神柔软了些,小枚也发现了,小心翼翼的拉起薛玉英的手,说:“你要好好听医生的话唷,一定会好起来的。啊,我在海南的时候,向大大的南海观音菩萨祈愿你早日健康,外婆你放心吧,一定没问题的。”
薛玉英点头,捏捏小枚的手,说:“去玩吧!”
小枚如获大赦,转身拉黎央北的手,“央北,走嘛!”
黎央北跟张梓皎交换一下眼神便带着欢天喜地的小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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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枚这么亲近那个姓黎的,你是故意的?”薛玉英盯着张梓皎,说的话死硬。
“妈,他叫央北,黎央北。”张梓皎双手插到大衣口袋里,淡淡的回一句。
“这段时间你把小枚怎么交代的?”薛玉英隐隐觉得小枚过于亲近黎央北,心中十分的不开心。
“在黎家。”张梓皎不准备说谎,“小枚过得很开心。”
“这么说小枚说的去海南,也是跟着他们家了,用了多少钱你补给他们。”
“妈,他们家有一对双胞胎男孩,是真喜欢小枚,稀罕女孩儿,你想多了。”
“我没想多。”薛玉英看着张梓皎,“哼哼……他们家知道你们的事?”
“知道。”
“帮着照顾小枚就想我同意?没门。”薛玉英拽着被子的手越来越用力,“你别做白日梦了,你们这种人,作孽的,是要被老天爷罚的,张梓皎,你还不明白么?你姐姐和姐夫走了你都没想明白?”
张梓皎觉得胸口发紧,说不出话来,头皮一阵发麻,鼻腔发酸,眼睛发涩。
“不要作孽了,一个人过下去。我不要你管,我什么时候死了就死了。你管好你自己,你老了也不怕,我会叫小枚给你送终。我陪着你,我们娘俩一起把你的罪孽赎完!”
认为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的张梓皎,觉得喉头发疼,努力张开嘴,没有一点儿声音。
“……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还要却要搭进梓芸、关孝两个,留下小枚受苦!张梓皎,我不能再失去什么了,你行行好,就这样守着小枚长大好不好?”
“不……不是的,妈……不是的。”张梓皎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内心却像洪水过境一样,被冲刷的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
“怎么不是?要是你不和那个混账去美国,你姐和姐夫不会放下工厂不管去劝你回来,也不会转机出那样的事。你为什么就变成着这样?为什么?你从小好听话,学习运动都很好,你为什么就走这条路?我真的不知道,张梓皎你告诉我?那个混账有什么好,从小就不务正业只知道涂涂画画,拉着你走上这条路!好,这个已经过了我不说,这个姓黎的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们家那些事,你还不知道好歹么?”
“什么叫知好歹?跟你一样吃斋念佛不给儿孙一点儿好脸色的过下去就叫知好歹?阿姨,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奇怪吗?小枚关门,家丑不可外扬。”黎央北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噼里啪啦抢白一阵儿,想起身后哭哭啼啼的小枚,回过头去吩咐她。
小枚横着擦一下眼泪赶紧关门,然后看着脸色铁青的外婆和神情沮丧的小舅,勤跑几步上去,握住小舅的手,靠着小舅的身体憋着眼泪,看着外婆的样子害怕极了。
小枚和黎央北出去玩,走半道想回来上厕所,在门边听见外婆和小舅说话没敢进来,多听了几句就觉得不对,吓哭了,跑去找黎央北,回来正赶上那一句。
“没你说话份儿,是我们家的事儿。”薛玉英见关了门,又敞开了,便无所顾忌,“与你无关。”
“有关无关不要你说了算。你凭什么捏着前尘往事不放,不准张梓皎过上舒心的日子!你凭什么……”
“凭我是他妈,是我把他生下来的。”薛玉英见识过伶牙俐齿的黎央北,抢断他的话,“我就是要他去死也跟你没有关系。”
“他才不是你的,你折磨他、你不理他,他现在是我的,你别以为你生了他、养了他,你就能随便欺负他。我告诉你,你要孤独终老你自己去,你别拉上张梓皎和关枚,这俩都是我的,我说了算!”黎央北豁出去了,我捧在手心儿里疼着、爱着的人让你折磨,凭什么呀!“你别想动他们一根汗毛!”
“你个不要脸的!”薛玉英将床头上的真空保温壶直端端向着黎央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