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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帮帮主,两人谈笑风生的态势不像初见的陌生人,恍若失散已久的兄弟。
婚礼的摄影师若将今天的带子送给水果日报或是数字周刊,肯定能狠狠地海捞一票,下半辈子不愁吃穿,只要他还命活着用。
在场的每个人都很重要,除了新郎,他是现场唯一不受重视的人,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嫌弃,将他赶到一旁晾着,手捧着装有糖果和槟榔的托盘,接受众人的视若无睹——简直比布置的装饰品还不如。
但他一句怨言也没有,深情地凝视全场最美的女人,在他眼中再无一人能比她更耀眼,除了她他完全看不见其他人,唯有她才是目光凝注处。
当然,不是他一人这么想,所有人都是冲着新娘而来,新郎不过是陪衬品,若非新娘的缘故,这场婚礼将黯然无光。
“恭喜、恭喜,你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周处除三害,你终于下定决心除掉自己,真是可喜可贺呀!”
“真佩服有勇气敢娶你的人,我们需不需要替他立一座长生牌坊,感谢他的牺牲小我?”
“啊!总算嫁了,全天下的女人可以安心了,不用再担心你这魔女来和她们抢男然。”
这是结婚会场吗?感觉像吐糟大会,一堆年轻的男女围着一身白的女子,她一袭削肩镂空的及踝礼服,缀着珍珠串起的珠花头纱长及腰部,十一朵珠花代表一生一世。
可惜百万名家设计的婚纱却不能为新娘子带来喜悦,她反而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明明千叮咛、万叮嘱她要的是小而温馨的婚礼,为什么会突然涌进大批“路过”的客人,不请自来地将浪漫的小天地挤得水泄不通,有如菜市场。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连八百年前互不往来的国小同学也来了,以前的旧识、现在的同事、法庭上针锋相对的对手,还有敢抢她皮包,被她痛殴一顿的小流氓都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看,还有人远从日本而来,风间鹰一这油头粉面的小子,说是代表其父及樱花组来向她致贺。
实在是被这些人烦死了,啊啊,她不混江湖已经很久了,雄助这死老头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是不是,当心她心情不爽先冲回去灭了那个组再说。
“唐弄曙,你能解释一下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吗?”想开溜,她未免想得太天真了。
啃着蟹脚、长相像芭比娃娃的鬈发女孩拿起一盘蛋糕,正想窝到没人的角落大快朵颐,她的神情是愉悦的,充满被幸福包围的笑意。
平地一声响雷突然由背后传来,不胡说,她真的惊跳了起来,差点将盘里的蛋糕吃进鼻孔,惊恐又怯缩地退着走。
“姑姑,你穿着婚纱的样子好美哟!姑丈有没有神魂颠倒地晕了头,兽性大发?”装无辜、装无辜,赶紧装出最无辜的表情。
“嗯哼!你以为你甜美的模样迷惑得了我吗?”也不想想是谁教出来的孩子,道行再高也高不过她。
表情一僵的唐弄曙眸光飘忽,笑得好不自然。“姑姑……”
“说!”
喝声一下,美得不像真的梦幻少女全身为之一颤,不得不拖别人下水以保自身。
“刘惠美女士说婚礼不能办得寒酸,好歹他们范家在教育界也小有名气,不好委屈你像个见不得人的小媳妇,连个像样的喜宴都没有。”
“所以……”冷冷的音荡到谷底。
吞了吞口水,唐弄曙耳听八方、眼观四面的寻找逃生路线。
“所以亲家母就非常亲切地要我帮忙拟宾客名单,希望你的好朋友们都能共襄盛举,分享你的喜气。”她是被逼的,虽然她帮得非常乐意。
刘惠美女士刚好是今天结婚的名律师的婆婆,也是其高中老师,而老师的话一定要听,婆媳关系更要打好,身为新娘的亲侄女,她有义务搭起两人友好的桥梁。
虽然说姑姑平时的人缘很好,但做人不好,缺德又不知礼义廉耻,没修养还不时造口业,而她是有良心又充满爱心的晚辈,自然要为姑姑分忧解劳,帮她积阴德。
她这人没什么专长,就是记忆力过人,凡是被她瞄上一眼的人事物,她都能牢记在脑中,只要搜寻一下全部现形,无所隐藏。
“姑姑,你一定很高兴吧!我们连汪老大都请来了耶!他被控掏空、贪渎和杀人三条大罪,现在流亡海外,一听说你有人要了,痛哭失声的非要回来送你一程,从澳门坐船到台湾外海,再由快艇偷渡到会场来,你感不感动……”
呃!似乎是感动过了头,脸色全变了。
“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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