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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她声音调了弯儿,变得十分满意和欢快,“想好了?”
我点头。
她也点头。轻巧走上前领路。
我觉得有些晕眩,不知道是不是这香粉味儿熏得我难受了。
踩在楼梯上也觉得不稳,摇摇欲坠。
掀开帘子,走在隔廊上,我闻得到一股人肉的味道。淫…靡得恶心,堕落,香艳。甚至都不是隔音的地方。
若说门面是雅致的,那么走进来就是谄媚的,到了楼上,则是堕落的欲望之地了。
听着各种奇怪的声音,我忍着想要尖叫的冲动,跟着婉罂一路走到最末端。
那里的窗纱是半透明的,依稀能看到里面模糊的人影。
我不确定那紫衣之人是否是付篱,但很快,里面的男人就轻笑着揽过身边娇俏的女人。
他的手滑过那女人的脸颊,又移到她胸脯上缓慢揉捏,那女人马上放荡的大声呻…吟出声,转脸看到我们,她似乎还笑了一下,叫得更响了。
很快,两人便□的倒在榻上,榻板晃动着,声音不堪入耳。
我快步转身,头也不会的跑出翠云阁,跑到杭季城喧嚣的大街上。
眼泪留下,我也不擦,就任着它淌下来。
婉粟没声没响地走到我身边,忽然就笑出声音来。她笑得越来越厉害,声音也很奇怪,笑声中还带着点媚音,让我分不清她这究竟是在笑什么。
她看着我,我越沮丧,她便越开心。
我觉得她真的不是人。
她扳过我的身子,对着那现在于我而言是噩梦的楼,说:“欧阳琪,你看仔细些,那人可是你的夫君?”
紫袍人走出,一脸凶残的满足,像是饕餮食过人肉后的样子。
不是付篱。
我松下一口气。
婉罂反而在边上煽风点火:“欧阳琪,我真是高估了你,没想到你对付篱的信任也就如此而已。”
听着她嘲讽的话,我咬了咬嘴唇。她说的都对,我没有完全信任付篱,刚才那会儿功夫我真的确信那就是他。可我本应该知道的,我应该知道付篱现在对我的感情,他不是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背叛又出格事情的人。
“可这又不要紧,”婉罂嘴歪歪地笑了,嫣红的指甲点在她的唇上,“他本来也不信任你,你的信任对他也无所谓了。”
“你不能这么说。”我很想把她虚伪的面皮扯下来。
她咯咯一笑,摇摇头:“欧阳琪,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你还蒙在鼓里。你一定问过付篱,可他不肯告诉你,对吧?”
我不回答。付篱不讲一定是有他的原因。他能对我说什么不能对我说什么都是有顾虑的。这并不是不信任,是关心。只有狭隘的人才会理解为不信任。
而我对付篱的信任确实是不够了。自己真就是这般只顾快乐而不管良心的人么?
看着她一脸玩味的表情,我实在是没有耐心再和她耗下去了,只是冷淡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能离开了吗?”
好想躲开这个女人,她在这里让我浑身不'炫'舒'书'服'网',她的每句话都像带了刺的蚂蚁在我身上爬行,又痛又痒。
她摇摇头:“我是来提醒你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可以想清楚在选择要不要跟我走。”
“跟你走?”
她耸肩,两手抱臂:“我提醒你,死亡的宿命已经在你身边的人身上上演了,若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人离开你,就先离开吧。”
“什么意思?”
“你很清楚你的预言。现在,你在的大晨,你的亲人,他们的性命都会慢慢消失,一个一个永远离开这世界。只有我能帮助你,你只要存在,身边的人就一定会因你而死绝。”
“可我什么都没做。”
“的确这与你并无直接联系,都是命数罢了,”婉罂冷漠道,“可他们就是会一个接一个排着班儿在你面前,以死亡解脱你的影响。”
我摇头:“我不信。”
“可是,你的父亲,已经死了不是吗?”婉罂笑,“他怎么就偏巧这时候出了事,死了呢?”
我还是摇头,死这个词让我如同被当头棒喝,心里一个激灵,还是不敢相信。
她又开始念叨:“说来也奇怪了,大晨和田国已经相对太平了许多时间,偏在这当口的功夫就打起来了,形势还这么不利于你在的国家,真是奇事,你说是么?”
我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