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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门。
上乘剑法中有所谓点天心说,即是如此。
蓝衣人但觉着眉心一惊,已为岳青绫抡出的长剑,点中眉心要穴,随着剑气的一冲透体冰寒里,已为之全身真气涣散,随即一命呜呼,即为之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这番景象,直把在场目睹的张五福吓了个魂飞魄散。“啊唷……”嘴里一连串的怪叫着,实地扭头就跑。
“站住……”
岳青绫在背后一声清叱。
张五福闻声而立,抖颤颤地转过身子来,全身一个劲儿的只是哆嗦……
“姑……娘……饶命……”那样子简直要跪了下来,再也不复先时之快意潇洒。
岳青绫看着他微微点头道:“我们无冤无仇,我自然不会下手杀手,只是让你老实地睡上一觉,明天这个时候,大概也就醒了!”
“睡……觉?”
张五福一时如坠五里雾中,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但觉着眼前人影一闪,仿佛是对方姑娘已袭身面前,猛可里身上一凉,打了个哆嗦,但觉着身上一软,说不出的一种怠倦感觉,便自软绵绵地倒了下来,睡着了。
一刹那之间,四个人全数摆平,妙在足不出户,寸草不惊。
朱允炆这才由位子上站起来,无可奈何地苦笑着说:“我们又要走了?”相视一笑,俱在不言中。
虽说是铺陈着厚厚的棉褥,总觉着背下面高低不平,顶得慌,夜睡不宁。
翻了个身子,朱允炆迷迷糊糊坐了起来。
眼前灯光昏暗,朦朦胧胧,草舍里瞧不见个人影儿,倒把他吓了一跳,再看身边岳姑娘的一份被褥好好铺陈,却是不见她的人影儿。一惊之下,朱允炆不由得吓一跳。柴门开启,宫天保霍地闪了进来。
“陛下醒了?”披着件老袄,胳臂肘子下夹着口刀,宫天保那样子像是在外面站更。
倒使得朱允炆为之一怔。
“你这是……岳姑娘呢?”
“大姑娘有事出去一趟,嘱咐我好好侍候着,说是天明以前就能回来……”
“噢!”
寒嗖嗖的怪冷得慌,朱允炆起身来披上件衣裳。宫天保忙赶上来侍候着。
却听一阵子隐约的狗叫之声,隔着一片湖水传了过来,附近鸭寮里群鸭略有骚动……
宫天保侧耳一听说:“敢是大姑娘回来啦?”
话声未已,柴门开处,岳青绫窈窕的影子已闪了进来——朱允炆、宫天保俱不禁为之吓了一跳。
大姑娘青帕扎头,一身紧身衣靠。背后长剑,明晃耀眼,却是手上提着个笨重布袋,里面不知装着什么。
“先生,我给您带个礼物来了!”
话声出口,霍地掷出手上布袋,噗!地落在了身前地上。
袋子里“咯!”了一声,略有异动,竟是个活人?
“啊……是个人!”
“不错!”岳青绫身子一闪,已到了布袋跟前,用力扯开了布袋封口:“您瞧瞧是谁吧?”
布袋里瘫着个人,一身白绫子中衣,白皙、瘦削、乱发披面,形容极是憔悴,却象是吸了烟袋油子样的一个劲地抖动不已。
宫天保赶上去一把抓起了他的头发,一盏灯直照着他的脸,几经辨认之下,朱允炆才恍惚地看清了。
“你……是朱能?”
不是他,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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