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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般富商大豪的住宅所能比的。高耸围墙之内,亭台楼阁,假山奇石,园林池塘一切应有尽有。看得出来,祁致远这人的喜好颇为古雅,书法、绘画、楹联、篆刻等等,在他的府中几乎比比皆是。
偌大的书房中,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背手而立站在窗前。他的眉眼间隐露皱纹,看上去却还是要比同龄人年轻得多,此人便是祁致远。
祁致远本是苏州人士,少年时随父亲来到京城经营茶叶生意。他的头脑聪明,眼光独到,待到了十八岁的时候,便能完全接手了家族生意,准备大显身手。只是,好景不长,青年得意的他,注定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不过,只是一次错误的决定,几乎就让他倾家荡产。
眼看着自己苦苦奋斗了二十多年的家业,顷刻间消失。祁致远的父亲没能抗得住,一场急火攻心的大病,让他带着遗憾匆匆去世。
人们常说,树倒猢狲散。父亲去世之后,祁家更是完全跨了下来。祁致远因此性情大变,从一个精明强干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每天只会酗酒昏睡的失败者。幸好,上天并没有完全放弃他,在他最最失意落魄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温柔善良的巧女子。在她无微不至的支持和帮助下,祁致远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人生。他每天勤勤恳恳,从最不起眼的小吃摊子坐起,很快他的生意就有了起色。可惜,突然之间,他最爱的那名女子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犹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每每想起她,祁致远茫然地呆立片刻后,才低头拿起自己一直珍藏的绣花荷包儿,细细摩挲。那枚荷包看上去很旧,上面有的地方被不小心刮破。但是,如果留心看得话,还是能清楚辨认出那上面的图案是一只燕子。
“老爷,老爷。”门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祁致远回过神来,将荷包重新搁在袖中,转身道:“进来吧。”
来人是祁府的管家长安,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很慌张,躬身道:“老爷,三少爷他。。。没再府里。”
祁致远闻言,浓眉微蹙,沉声道:“再过一个时辰就要迎亲了,他又跑哪去了?”
长安突然抬手,重重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惭愧道:“老爷,小的疏忽,三少爷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
“混账”祁致远发怒道:“这个混小子,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大日子吗?”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长安不想老爷跟着动气,忙道:“小的,已经派人去三爷常去的地方找了,估计一会儿就有消息了。”
祁致远冷哼一声,坐回到椅子上道:“他常去的地方?还不就是那些酒馆和ji院,给我丢人现眼。”
长安闻言,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呐呐地道:“老爷,三少爷的年纪小。。。。。。”
祁致远不耐烦地摆一摆手道:“你赶紧去找,不管是用绑的还是捆的都要把那个混小子,给我带回来”
成亲是大事,祁家和王家能结成这门亲,着实很不容易。祁致远可不想让自己这还未过门的儿媳妇受人嗤笑。
长安领了话,回身匆匆地跑了出来。刚出了院门,便见前来报信的小厮,气喘吁吁道:“找到三爷。。。他的马车停在百花楼的门口呢”
长安闻此,顿时松了一口气道:“把三院的小厮都叫过来,跟我去百花楼接三爷回来成亲。”
百花楼,名字好听,地方也好。平时单单是这门跟前一过,鼻尖便能闻见阵阵胭脂香气,让人忍不住抬头多看两眼,希望能窥得楼上的佳人半面。
长安领着十余名小厮奔入门楼内,这时,正好是卯时前一刻,百花楼还没开始做生意,几个跑堂儿的迎出来道:“几位爷,你们这是。。。。”
待见来人是祁家大管事长安,跑堂儿忙含笑道:“呦长爷您来了,快请坐。”另外一个小厮见此,跟着噔噔上楼,去叫****金妈妈下来。
长安懒得和他们多废话,开口道:“我们三爷呢?”
跑堂儿嘻嘻一笑道:“三爷,正在牡丹姑娘房里歇着呢。”
长安闻言,冲着身后的众人道:“走,跟我上楼。”不料,还未等迈上台阶,身形微胖的白面****娇笑阻止:“长爷,您先等等。”
金妈妈一脸谄媚道:“您可不能这么上去,姑娘们那儿还有客人呢。”
长安冷眼瞧着她道:“金妈妈,你不会不知道,今天是我们三爷成亲的日子吧。吉时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可没功夫跟你这儿废话。”
金妈妈正欲要还口,却见长安“啪”地一下往桌子上搁了一块银锭子,顿时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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