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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害怕的那样,每天没事就把他往床上带。相反地,那人生活还算规律,除了午餐晚餐时可以见到他,就只有晚上临睡前,只是……“临幸”更加频繁了,几乎每隔一晚就会……罢了罢了,一想到这是为了早点厌倦他,桓恩就觉得勉强还能忍受。
那人在床上也比较顾及他的感受,时常点著熏香,涂一些外用药,前戏也做得很足,所以倒不会太疼痛。只是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他无法否认,在这样的屈辱中,身体还能感觉到快感,高潮时也会觉得极乐……让他觉得,身体好像背叛了意志,脏污得彻底……
“你看你看,陛下的新宠就是他。”
“就是他?不觉得有多漂亮啊……”
“我也不觉得呢,但据说最近陛下都专宠他……”
听到斜对面有压低声音的叽叽喳喳,桓恩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在宫里待著太闷,他偶尔也会带著书上长乐宫外的御花园看。花鸟虫鱼,才让他觉得有生气一些。
抬起头,只见两个侍女匆匆忙忙把头缩进了假山後面。桓恩不禁摇头:头缩进去了,衣角还露在外面呢。
新宠?……这样看似尊贵的名头,他还真是不想要。
……还好,她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忽听得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一个人在这里看书,不觉得寂寞吗?”
一世倾情29
桓恩抬眼,只见一个穿著素白袍子的清瘦男子立在石桌前。视线往上,是一张美得几乎男女不辨的脸庞。下巴微尖,肤如凝脂,眉眼顾盼流光,连桓恩都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抱歉……你是……”那暴君的後宫佳丽之一吗?……
“是我唐突了,”来人掩住嘴唇轻笑,“我叫弄玉,不怕你笑话,我就住在这附近的冷宫。”
“冷宫?……”这麽漂亮的人也会被打进冷宫?那暴君也未免太喜新厌旧了吧……桓恩正替面前的人不值,忽然又转念一想,大概自己解脱的好日子也要近了。
“嗯。你呢,你是陛下的新宠吧?”
“不……我……”来人落落大方,桓恩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对於一个被厌弃的人来说,新宠就像是眼中钉肉中刺,他不想无缘无故被仇恨。
弄玉摆摆手笑道:“你不用掩饰,这宫附近的人都知道。宫里很无聊,所以一有什麽风吹草动的消息就传得很快,特别是跟陛下有关的。”
桓恩微微皱眉:竟然被这麽多人当成娈童……“虽然这样说很矫情,但是……我其实并非自愿……”
“我也不是。我一看你就知道不是。”
“啊?……”对方这麽一说,桓恩立刻觉得亲切起来。
“我也是被掳进来的。被皇帝厌弃以後,一个人在这里太无聊,看到你面相亲和,就忍不住来搭讪。”
桓恩开心地笑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那你原来是……”
“原籍扬州人氏,在京城以弹琴为生。”
“弹琴?”想到穆少衣也是琴师,桓恩忍不住对面前的人又多亲近了几分。
“琴棋书画都懂一些。”
“啊……原来是全才……”
“全才谈不上,每样都懂一点,但每样都只懂皮毛。”
“你太过谦虚了。”
在陌生的国度,竟遇到相同境遇的人,而这人,竟然还跟他志趣相投。这样的概率实在不大。桓恩自进宫以後,无法再出宫和穆少衣见面,心中苦闷无人倾吐,面前这人虽不能完全告诉他实情,聊些琴棋书画也是好的。
犹如他乡遇故知,桓恩这一下午竟来了些精神,和弄玉聊了一个时辰,直到弄玉起身说有事要先行回去,两人才暂时作别,并约好以後每个下午来此见面,倘若超过一炷香未至,那就表明今日有事耽搁,不能前来。
***
“看起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容成批完折子,踏进长乐宫,意外见桓恩居然没在床上装睡。
“……”有那麽明显麽?……
“遇到什麽好事?”容成一边在刘琦的伺候下脱下外袍一边问。
“……没什麽。”桓恩收起线装书,走到屏风後面,宽衣解带,准备休息。
“有月族的消息,要不要听?”
桓恩正在怔愣,就被人从背後搂住,腰带被徐徐解开,滑落在地上。耳朵也陷入了绵密的亲吻,湿润的舌头从耳廓探下,直到把耳垂整个含住。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