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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后门回到屋里,先去库房放了东西,云舒才带着丹秋回公子的小院。一进小院,倒把两人吓了一跳,锄芳、闲云、渔歌三个大丫鬟守在书房外的廊下,站的整整齐齐的。
见云舒回来了,闲云急忙走过来说:“你可回来了,快洗洗去,完了马上来书房服侍。”
云舒疑惑的问:“这个时候来了客人,难道不是在宴厅用饭?”
闲云指指书房,小声说:“谁知道呢,前面已经准备好了晚宴,但是大公子不请客人过去,进去之前还吩咐不准别人打扰,只说等你回来了让你进去服侍,你赶紧的吧!”
云舒听出了些名堂,怕是来了什么重要的人,于是急忙洗手净面,扯了扯衣服后,端上闲云递来的点心,敲门走进书房。
书房中关着门窗,光线不足但也没有点油灯,给人一种昏昏暗暗的感觉。
云舒垂首走到书房的书案边,只见大公子跟一个面生的中年人一左一右相对跪坐,因云舒的突然进入,两人都静下来没有说话。
云舒把点心分别放到两人的案上之后,正在考虑是留下还是退出,就听大公子平稳的声音吩咐道:“云舒,续茶。”
正文 70、制衡之术
70、制衡之术
即是续茶,那就是让云舒留下来的意思了。
云舒走到旁边的茶几旁跪坐下。一本正经的低头煮起茶来。
坐在大公子对面的陌生男人有些惊讶,不知大公子为何让一个丫鬟旁听他们的对话,见有外人,他低头咳了两下,不再说话。
大公子见对方不说话,就主动说:“请先生转告候爷,候爷的意思,微臣明白,只是这江山是刘姓的江山,候爷想必更明白这个道理。宫中即有太后在,他何苦再趟这摊浑水?还请候爷三思。”
陌生男人没料到大公子敢说如此大胆的话,惊讶的直起了身子,低声吼道:“桑侍中慎言,不要说出有辱候爷名声的话!”
大公子淡笑道:“既然惜名,就更是要三思而后行。”
大公子这番话把对方气的不行,当即拍案而起,说:“不识抬举的后生,哼!”
见他拂袖而走,大公子在身后说:“锄芳,送客。”
外面脆脆的声音应道,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去。
云舒瞪大了眼睛看向大公子。小声问道:“是魏其侯的人吗?公子这样直接的得罪魏其侯,会不会不妥?”
大公子脸上这时才松懈了几分,歪靠在案边,说:“正因为是魏其侯的人,我今天才需要严词拒绝。皇上已经得知我之前通过魏其侯介绍陆先生进宫给皇太后医病,他有些怀疑我跟窦家有什么关联,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再让他产生怀疑,一定要划清立场。”
云舒听了也觉得对。直接得罪魏其侯虽然有点危险,但是得到皇上的信任更重要。
“不过,魏其侯派人来,所说何事?”
大公子叹道:“魏其侯说帝后感情不合,皇后两年无所出,想怂恿皇上娶窦家女进宫,但皇上性格执拗,怕窦家人说出来他会自然而然的反感,所以想让我旁敲侧击。”
云舒听完惊叹道:“这事怎么可能?皇上先是奉命取了皇后,他在皇后那里吃尽了苦头,怎么可能再娶一个背景强大的夫人进宫牵制自己?再者这事说出去,不仅得罪皇上,更得罪了皇后,她眼里可容不得砂子!”
大公子点头道:“正是这个理,所以我才更不能客气,魏其侯还真把我当做黄口小儿,竟让我做这样的事。”
说到这里,大公子感叹道:“最近皇上正为魏其侯的事情烦恼。”
云舒一副倾听的神情,大公子想到云舒经常会有解决事情的奇思妙想。便详细说了起来。
当下的丞相乃是三朝元老卫绾,他信奉“无欲以静,天下将自定”的黄老之学,他在位期间,少有作为,刘彻对他十分看不重,觉得他不过是听先帝话骗资历的庸人。而恰好最近出了多起官员无辜被下狱的冤案,这些案子都是经卫绾之手,因他的不查之过造成。刘彻便起了罢免丞相的念头。
卫绾年迈易出错,罢也罢得,刘彻私下里对窦太后提及此事,窦太后并未特别反对,只一事让刘彻觉得很难办——罢免了卫绾,用何人为相?
满朝上下,刘彻数来数去,只有窦婴最合适,可是刘彻又不想扩大窦家的权势,矛盾之下,竟无解决的办法!
云舒听完之后,仔细想了想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便问道:“大公子。你的表舅田汀�缃窆倬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