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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干枯细瘦,扣上兰寻剑腕处,又很快收回去,道:“施主你之前可是中过南疆的‘珊瑚碎’?”
他这手一探一回,兰寻剑竟未感到其中力道,也不知他是如何切脉,心中疑惑,但也只收回手摇头道:“在下不知。”
章仲璟想了想道:“南疆的蛊毒巫术以千数难计,贫僧实不敢断言,遑论对症下药。然,有一件,施主是否中了那毒之后时时感到气息阻滞,难以施为,由此功力大减?”
兰寻剑点头称是。
章仲璟便道:“虽仍不能肯定便是‘珊瑚碎’,但贫僧倒有一法,施主你依此修炼即可减轻那症状,日久可渐渐脱离其影响,虽说慢些,却是最为稳妥的法子了。”
“师弟,”盛仙听得有些糊涂,插嘴道,“这都是怎么回事情,那失明又如何说?”
章仲璟解释道:“前日这位施主所中乃是欧阳家有名的‘绿衣’,本是在中招三个时辰之后发作,浑身溃烂而死。然,此毒若遇七星海棠,轻者致盲,重者即死。七星海棠在中原难以成活,故而罕见,贫僧细想所知疆外毒物,‘珊瑚碎’其中倒是含有这一味,且症状相似,便有此推测。‘绿衣’的毒贫僧已解,这失明想必只是后遗症,若过三五天未有好转,在施主修炼过程中也必然能逐渐消退,二位还可放心。”
盛仙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师弟费心。”
兰寻剑心下却是暗暗吃惊,欧阳家乃是江湖中制毒第一名家,如何也牵扯到这事中来,还与李行欢合作?看来自己这性命现下是人人争着想要呢。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传唱了千百年的亡人之歌,出手必索命的长鞭,双剑合璧都没能要得了自己性命,这回究竟是走了什么运气?
章仲璟便将那解毒的练法说与兰寻剑听了,并将那运气口诀教给他,兰寻剑细细听了,眉峰蹙起,迟疑道:“这,依大师所说,岂非……”
章仲璟道:“不错,在这段时日内施主依此法修行,将彻底封住内力,等同于一个毫无武功的废人一般。”
盛仙一脸惊异地看向他,再看看梦疑大师,后者只是合十念佛,摇了摇头。
兰寻剑想起身,却又是一阵剧痛袭来,他咬牙道:“若我不这么做,又会如何?”
章仲璟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但面色仍然平和道:“施主,其实,以你现在的身子,又剩得几分功力呢?恐是要恢复如往常,也要费不少时间。莫道一切有为法,误尽三生皆梦幻,贫僧也只得将这告知与施主你,选择究竟是你的事情。”
兰寻剑本就面色惨白,此时更是憔悴得吓人,只紧咬着下唇,半晌不语。盛仙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最后握了握兰寻剑的手,正色道:“我师父和师弟都是信得过的人,他们的法子若还救不了你,便再没人有门道了。”
兰寻剑唇边露出一丝苦笑:“我这样的人,武功与视力皆丧,活着竟还有甚么意思?”
这回盛仙的手可是罕见的没被甩开,他心思早不在状况内喜上天了,切切道:“那只是暂时的,娘子,你莫怕。再说,还有夫君我保护你!”
正心内煎熬的兰寻剑,当下被这句话噎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虚弱道:“二位大师救命之恩,寻剑必定涌泉相报。”
梦疑大师与章仲璟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行了个佛礼道:“我们先告辞了。”
说罢,二人先后出了屋子,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盛仙笑呵呵地拉着兰寻剑的手,腆着脸越靠越近,口中道:“娘子你放心,你面相乃是大富大贵前途无量之人,人生不如意十之□□,千万莫要放在心上,有道是划破虚空一剑玄,千山万水心地间,何必想那么多,一切自有天定!”
兰寻剑哑然了半晌,才道:“你把你那套怪力乱神的玩意收起来。”
盛仙道:“身为佛家指定的传人,贫僧有义务为贫苦苍生解难渡劫,指点迷津。”
兰寻剑再度闭上了眼睛,心道这次回去一定先把他那摊子碎尸万段。
盛仙眨眨眼:“娘子你困了么?也好,先歇息罢,我陪你。”说着居然翻身上了床,得寸进尺地躺在兰寻剑旁边。
“下去。”兰寻剑冷声道。
盛仙立刻装睡,打起了荒腔走调的呼噜。
兰寻剑当下也不多话,翻掌就要推出去,谁知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动作竟然控制不住,闷哼一声便向后倒去。
盛仙耳听八方,这当儿倒动作灵活得很,伸手便揽住兰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