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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多少委屈呢。如果真碰上方才那位性子不让人的贾小姐,将来真不知道会如何。
“我看倒不会;至少近期是不会的。”
听王嬛君这样说,灵璧好奇追问道:“为何不会呢?”
嬛君自觉失言,忙道:“是我猜的。如果宗家早有此意,又怎会放着长子的婚事不顾,先给次子定亲呢?许是人选尚存争议吧。”
“原来如此;确实是这个理。”灵璧点头。
嬛君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暗自擦了一把冷汗。有些事绝对不止他们一家知道,但是她不能够外传,至少不可宣诸于口。
就在众人说话的功夫;师灵芸此时却正在专心致志的跟琴弦较劲。她琴技一向不好,就是不记调子,上次考评才得了个中下;那已经是她发挥最好的一次了。如今第二次考评将近,她总是抓紧一切时间进行练习。没有天赋就用勤奋来弥补!
——可惜这只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被她指下的“魔音”折磨得够呛的灵璧终于忍无可忍的按住了她的双手;用大到几乎算吼的声音说道:“我与你有天大的仇怨也不过是一剑了结的事;你又何必如此折磨我们!”
这才是杀人不见血呢。
师灵芸无辜的看着她,说道:“不是说勤能补拙吗?我正在补呀,你不是应该鼓励我吗?”
“你不行的。”灵璧无视她的“勤奋好学”,无情的出言打击了她。如果好友能够因此而放弃弹琴,洗心革面,回头是岸,那么她一定要去庙里在佛爷爷面前点一盏大大的油灯。
师灵芸的情绪仅仅低落了一下子,又立刻重新振奋了起来,精神抖擞的说道:“我是不会放弃的!夫子说过,要想将琴弹好,就要懂得悲悯,体验四季轮回的哀伤,孤山,晓月,败叶,残荷……今日正好有残荷在,我就想对练一会。”
唐灵璧嗤笑道:“你想这些伤春悲秋的有什么好的?岂不闻古来一个和尚说的,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那些人心里有芝麻绿豆大点的愁事,甭管什么好景致都看不顺眼。”
众人拍手笑道:“那是得道高僧“无门禅师”所言偈语,怎生到了她嘴里就成“一个和尚”了?”
灵璧有些不好意思,她干脆将师灵芸推开,将妙懿按在了锦凳上,道:“妙妙,你来给她示范一下吧。前次夫子可是夸你弹得好呢。”
妙无奈摇了摇头,看向师灵芸,道:“下次要考的应该是三首曲目,只要师小姐将谱子完全弹奏下来便至少能得个中上。”
师灵芸眼前一亮,仿佛找到救星一般俯身握住她的手,道:“清梁小姐示范给我看一下吧。”
妙懿无法,只得拨弦弄曲起来。琴声渐入佳境,众人都渐渐听得入神,在外面放纸鸢的丫鬟小姐们也都停下了脚步,侧耳细听起来。水阁拢音,原本这一层是听戏用的,无论是说话还是弹琴都会被放大几倍,清越悠扬的琴曲跨过明瓦舷窗,飞过水面,传进花园竹亭中一个人的耳朵里。
萧明钰一个激灵忽然醒了,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档着,一脚踹开猛的坐起身,低头一看,华立海死猪一般滚在羊绒毯上打鼾,脸红得仿佛猴子屁股。王端平已经不知去向。随身小厮阿启和定光捧着茶水和醒酒汤走了过来,萧明钰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仍然觉得口渴,便二人将醒酒汤倒了,空碗倒了大半碗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稍微觉得痛快些。
起身穿鞋走到窗边,窗子大开着,他闭着眼静静听了一会,察觉到身后二人正在将华立海抬到床上,随口说了句:“吵死了,将那厮给我扔到地上去。”
二人对视了一下,同时松了手,宋子斋进来时就看到华立海摔在地上,哼哼了两声就再没动静了,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会不会杀掉他灭口呀?
萧明钰转身说道:“他还没死呢。对了,你可知道这是谁在弹琴?”
宋子斋忙道:“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水阁那边聚集了好多小姐,应该是其中一位所弹。”
萧明钰信步推门出去了,阿启和定光见有人能照顾华立海,便也跟着出去了。宋子斋这才走过去探了探地上人的鼻息,感觉到有热气扑在手指上,这才放下心来。
妙懿一曲终了,师灵芸连眼睛都瞪圆了,连声夸好不说,还撺掇她再弹两曲。
妙懿本不愿再出风头,毕竟京中人才济济,才华横溢的小姐多如牛毛,再多便是显摆了,于是执意推辞。王嬛君是主人,自然出面调停,请大家喝茶歇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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