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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忍无可忍了。
“喂,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像这种傻了吧唧的在原地坐几个小时的蠢事我以前是绝对不会做的,现在为了你我已经破格做了,但是我说你傲娇也不能傲娇到这地步,懂不?给你台阶就要下,不要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眼!”双手叉腰闭着眼睛对着可能存在的刀魂,我对它指手画脚,“总之我不要等你了,我要睡觉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哼。”
一番宣誓过后,为了向刀魂证实我的言出必行,我往地下一躺,开始睡觉。也许找刀真的是个费体力的活,不多久我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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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我觉得我好像又回到了家里,是作为曾慧棱的时候我住的那个家。
院子里摆着几个填了土的花盆,妈妈本打算种些绿化,但无奈总是被小区里的野猫把刨得乱七八糟,最终也只能将种植物的想法作罢,权当给野猫们提供了一个免费公共厕所;窗外的电线杆上停了几只麻雀跳来跳去,在不知名的树冠上还停着几只杜鹃,不知疲倦地鸣着;客厅里爸爸陪着妈妈在看她最爱的韩剧;我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口一个地吃着提子,连核都懒得吐出来,懒洋洋地瘫在地板上看漫画,翻过来滚过去,趴着看累了就躺着看,躺着看累了就侧过身子看;直到男朋友的催命电话打过来“早上十点了,起床了没有?”敷衍两句:“早起了早起了。”然后被他毫不留情地戳穿:“那么早?不可能。是不是你昨天又通宵看动画片了。我打赌现在你正躺在地板上看漫画。”再然后我恼羞成怒地挂断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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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虽有插曲却仍是逍遥无比的小日子大约是一去不复返了。
甚至连曾经在十二番队涅茧利手下混吃等死的日子也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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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觉得有些苍凉有些凄凉,四周的景致一下子就变了。
初夏的湿热变成了冰凉的粘液,沁入皮肤,让我浑身不住地颤抖,但是四肢每一次的颤动却挣不出一定的范围,手脚感觉被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牵制着,依旧是黏黏滑滑的触感,也许是章鱼的触角。想到章鱼的触角我条件反射地心生厌恶,试图挣脱开去,却只是徒劳地让它们越缠越紧。我虽然觉得冷但是我肯定,身体的颤抖并不是出于我自身的意志,而是被迫的,就像被心脏电击器一下一下有规律地刺激着的濒死之人。
因为我之前的挣扎,那也许是章鱼触手的东西顺着我的手臂一圈圈缠了上来,从手腕到小臂,从脚踝到小腿,越来越往上攀爬,终于在攀到我的肩膀和大腿根部的时候停下了动作,我以为它们消停了下来,紧绷的神经和肌肉下意识地放松了下来,可就在下一秒——
我立刻为自己的天真和轻敌付出了代价。
我想我确定了,那玩意儿绝对不是章鱼……我可不知道有哪种章鱼的爪子上会带倒刺!
好几只脚爪在同时做出了将倒刺扎入血肉又拔出的动作,倒刺从身体里拔出的时候我分明可以听到噗嗤噗嗤血肉分离的声音,疼得我几乎就要放声尖叫,可不知为何我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引起一阵恐慌。我不知道这个奇怪的梦境是怎么回事,但万幸,它只是个梦。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不知名的溶液环境中,我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尝试睁开眼睛,就算下一秒被这液体毒瞎也没办法了,只能怪我运气不好。还好,除了刚睁眼的时候眼睛有些不习惯而产生酸涩的感觉之外再也没有了别的不良反应,但是我的视野之内除了一片绿色还是一片绿色,在一片茫茫的草绿色中我什么都看不见。第一念头是下意识断定我所在的容器是一个玻璃器皿,第二念头就是——
哪个天杀的把我和变种章鱼养在了一起不给它喂食不说还不清洗鱼缸,看!都长青苔了!!
我一边忏悔,自己最近到底是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会招致如此恶趣味的噩梦,一边瞪大了眼睛努力窥视着外面的世界。正巧这时,透过绿色的“青苔”我隐隐约约看见了玻璃器皿外有一个人影正向我走来。
白色衣服,和浦原喜助的白色实验室专用大褂一样。
那人的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也许是一只试管,还是和浦原喜助每次那我做实验时候的猥琐模样一样。
我以为他是浦原喜助,见他走近就想对他破口大骂,却忘记自己似乎发不出声音了:“浦原喜助你丫不是说过不会乱来的吗!你把我养在瓶子里玩触·手系是什么意思!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上了S·M!都给我老实交代!嗷唔!”
但是在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