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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让你的咸水一滴,疼死了。”我咧咧嘴。
“您还跟奴才开玩笑,就离开您这么一会儿,您就成这个样子了。谁打的,您告诉我呀。”
“刚才过去的马队,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我刚看见马队,紧接着就看见人们围了一个圈,挤过去一看,才知道是您。他们打的?”
“嗯,班布尔善家的。”
“管他是谁家的,都抽上您了,回去告诉王爷,治他的罪,大清国是不是真的没王法了,连亲王福晋都抽。”灵丫儿使劲抽了一下鼻子。
“这件事别告诉王爷。”我忍住手上的痛,用左手使劲握着右手。好像只要捂紧了,疼就会轻一点儿。
“为什么?”
“一点小事儿,王爷,”我低了一下头,然后抬起来,脸上挂着笑,说:“王爷他不会挂在心上的,再说,这一阵子,朝廷的事儿也多,少给他添点儿乱。回去抹点儿凉膏就行,我记得你有,上次涂了挺管用的,别告诉我,给你们家的小子用完了。”我不想让灵丫儿担心,而且这件事闹大了,对灵丫儿也不好,毕竟今天是她跟我出来的,没保护好主子,回去免不了要挨板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灵丫儿噘撅嘴,说:“我哪有。”刚说完这半句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像是在遮掩什么,笑着说:“有,是有,上次没用完,在我那儿搁着呢。”
虽然看出来灵丫儿刚才好像有话没说,但手上的疼让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灵丫儿说的是不是真话。灵丫儿接过我手上的袋子,放到怀里,然后用帕子把我的手扎了起来,一边扎,一边低着头说:“一会儿回去先要用凉水把外面洗洗,再用热水消消毒,凉膏,对,还有凉膏,一会儿还得去取。哎,主子,您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刚买什么了?”
我嘶的吸了一口气,手上又痛了一下,我此时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呲牙咧嘴来形容,“给你的,你不是收到你怀里了吗?”
“给我的?”灵丫儿一下子抬起头,还没擦干的泪痕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
我点点头。灵丫儿把我包好的手放下,从怀里拿出首饰袋,往里看了看,眼泪又出来了。
“您要是不过去,就不会受伤了。”
我用左手摸摸她的头,“别哭了,再哭,我也哭,咱俩就在这哭吧,你就让我在这大太阳底下晒着,我的手啊。”故作可怜的喊了一句。果然她就停住了眼泪,只是再小声的抽噎了几下。
我看看掉在地上的奶酪,撞了一下低着头的灵丫儿,说:“掉地上了,吃不成了。”
她用帕子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看着白花花的奶酪。说:“主子,我再给您买一碗。”
“不用了,”我拉住她,“我不吃了,回府吧,你记得到时候给冰月买点儿,多买点儿,宫里的不一定有民间的好吃。”
顺治十七年,夏(八)
回到府门口,就看见阿达海正在整理马车,他给我行过礼,我点点头,走上台阶的时候,忽然想起岳乐,有一阵子没见他了。转过头问阿达海:“王爷这是准备出去还是刚回来?”
阿达海弯着腰,回道:“王爷刚回来。”
“哦。这一阵子朝堂之上的事很多吗?有一阵子没见王爷了。”
“是, 西南、东南都不大太平,前两天令沈永忠为挂印将军,镇守广东。以爱星阿为定西将军,征李定国。皇贵妃病重,皇上已经很多天没有理过朝政了,朝廷的事都是由王爷带着议政王、议政大臣们处理的。”
“哦,那皇贵妃的病,病的厉害吗?”
“听说挺严重的,所有的御医都在承乾宫候着呢。”阿达海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到。
怪不得半个月前去三爷府的时候看见岳乐瘦了,皇贵妃的病,皇上的消沉,朝政的繁琐,边界的不平,要操这么多心,不瘦才怪了呢。
可是岳乐的心真的就能承受这么多吗?他累吗?不知道,他永远不会对我说,我甚至这半个月都没有见他了。就连他的一点儿消息,还是我现在向阿达海打听的。我连这个福晋都当的如此窝囊。我在心里偷偷的笑笑,只不过是苦笑。
正准备转身上台阶,天忽然阴了下来,平地卷起了一阵风,夏天的天就像人的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了。猛然的起风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停住脚步,对阿达海说:“你看这天忽冷忽热,王爷有时忙,难免有不回府的时候,你让人多带点儿衣服,小心变天。”
阿达海说:“是,刚才侧福晋也派人过来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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