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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泰端起了手中拿着的师兄吕阳明送来的瓷瓶,打开了瓶塞,用鼻子闻了一闻,只觉飘香四溢,好闻极了,这阵子丹香扑鼻而入,直将徐阳泰闻的口中渐湿,腹中又传来一股子饥饿感。
徐阳泰将瓶子拿到桌子上,“呼啦呼啦”将瓶中的丹丸全部倒了出来,接着“一,二,三……”的按个儿数了一遍,共有三十三颗。
徐阳泰想算算日子,可想了半天也记不得今日到底是哪月哪日,自打他入了京,这生活的轨迹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正可说是翻天覆地一般,每日都如同活在梦中,叫其不敢相信。
既然记不起来,那便算了,徐阳泰晃了晃斗大的脑袋,自言自语道:“阳明师兄曾言,这一瓶什么辟谷丹的可顶一月的吃食,这儿有三十三颗,那便是说我每日只消吃上一粒即可。”
说完拾起一颗,扔到嘴里,还未等他咀嚼,那辟谷丹一触到徐阳泰的唾液,顷刻间就化成一道液体,再一刻,就在口中消失不见,进到他的胃里了。
徐阳泰头一回吃这辟谷丹,虽然之前有些经验,在大漠中时,他师父武相曾喂他吃了两颗筑基丹,但时日尚短,仍旧对这服丹有些不习惯,上下颚条件反射的动了两下,嘴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嚼到。
徐阳泰吃了这辟谷丹,少歇片刻,忽然食欲大增,更觉腹中饥饿难耐,双目泛光的看着桌上剩下的三十二粒辟谷丹,咽了口唾沫道:“反正还有三十二颗,今天就再吃上一颗,从明日开始每天一颗就是了。”
说完又拾起一粒,扔进嘴里,如同之前一般,辟谷丹化作一阵清流,不片刻便进了徐阳泰的肚皮。
徐阳泰摸了摸肚子,仍觉不管饱,眉头一皱,咧着那丑陋的大嘴纳闷儿道:“怎的不管用?难不成这糖豆儿似的小药丸不是那辟谷丹?是阳明师兄拿错了吗?”
“既然如此,这糖豆儿又很好吃,那我就多吃一些吧。”徐阳泰这般做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蒲扇一般的大手一挥一握,便抓起了一大把辟谷丹,一股脑全都送入口中,如此大量的辟谷丹进得嘴里,终是化开的慢了些,叫徐阳泰咬着了几下,顿时心中畅快,含糊不清的道:“原来口感是这样儿的,不错不错!真好吃啊!”
这一把辟谷丹足足有十来颗,就似那寻常未有筑基的入道期修士,也不敢这般吃法,若真都像他这样儿,非得撑破了肚皮不可。
再看他徐阳泰,不仅肚皮尚在,安然无恙,而且这腹中饥饿感犹如洪水猛兽一般,不断的侵袭着徐阳泰的神经。
徐阳泰把心一横:反正都吃下这么多了,也未有什么事情,干脆就都吃了!
想完又朝桌上最后的辟谷丹抓去,东抓一颗,西捏一粒,将散落在桌上的辟谷丹聚拢与手掌心里,刚要吞食,屋里多出一个身影,这身形陡一出现便大喝一声:“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徐阳泰被这一嗓子吓了一哆嗦,手一抖,辟谷丹掉出几颗落在地上。
进来的身影可不管这些,愤怒的走到徐阳泰跟前,指着徐阳泰的鼻子大声骂道:“你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傻子,想撑死自己吗?你可知这辟谷丹乃是浓缩之物,又经修士提炼,其中蕴含的能量极其充沛,每日只可服食一粒,吃多了反倒会撑爆了你的胃!哼,若不是师父留下话来叫我好生照看你,现在你早就死了!”
徐阳泰被这番狂风骤雨骂了个通透,定睛一看,原来是吕阳明师兄到了。
徐阳泰心里一突,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儿冲着吕阳明委屈道:“师兄,我不想死啊,只不过我已经吃了十多颗了,可还是吃不饱啊!”
吕阳明闻言一愣,忙低头朝徐阳泰手心看去,果见那手里并非三十余颗,仅有不到十粒丹药,再加上刚才掉落在地的几颗,也不过十余之数,看完又环顾了周遭,拿起之前装着辟谷丹的瓷瓶空了空,里面一颗都没有了。这才瞪大了眼睛望着徐阳泰道:“你可知这辟谷丹有多么贵重吗?你不吃便罢了,竟然还恣意糟蹋?全当这丹药是白给的吗?”
徐阳泰被其说的莫名其妙,解释道:“师兄我没有糟蹋呀,真的都被我吃了,只是……”说完指了指自己肚子,憨笑道:“只是这劳什子辟谷丹实在不禁使唤,吃了这么多,也没吃饱。”
吕阳明眉头紧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徐阳泰的面皮,半晌,觉得他徐阳泰表情不似作伪,心中奇道: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
吕阳明眼睛一转,使了个主意,猛地脸皮一变,整个人的气势再不咄咄逼人,反而笑眯眯的温言道:“哦~那却是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