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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门帘掀开了,里头的神秘人现身了,那人一袭白衣,样貌甚是年轻,袖袍宽大,两只大袖随风摇曳,夺人眼球,袖口用银线纹着两条龙,举止朴实无华,却带着灵动飘逸,真叫人叹服。
白衣青年出了马车,左右一打量,发觉有人在看他,转过头来,正与瞪着眼睛的蓝思才四目相对。
白衣青年看了蓝思才一眼,嘴角泛起笑意,对着蓝思才点了点头,随后迈步而来。
蓝思才这才惊醒,想自己官宦之家,名门后人,竟在一陌生人面前如此失态!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亮银甲,目露坚毅,表情一变,这才抬起头来,笑吟吟的对着青年迎去。
两人走不数步,聚首一处,白衣青年站定还未开口,蓝思才先声夺人道:“你是何人?怎么在我营中乱走?不怕被认作奸细拿下吗?”
蓝思才话语虽利,可这口吻可是带着笑意,似是与白衣青年开玩笑一样儿。
白衣青年看了蓝思才一眼,见其表情不似作伪,心中竖起大拇指:这小子果然机灵!于是说道:“这位将军,还请借几步说话吧。”
说完也不等蓝思才回答,自当先与蓝思才措肩而过,向山脚走去。
蓝思才一愣,旋即转身紧紧跟上,似是对其很有兴趣,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花些时间先摸摸他的底细。
二人走到远处,白衣青年在前,蓝思才在后,那白衣青年也不转身,双手负背道:“你好像对我有些想法?”
蓝思才听罢,双手抱拳道:“不敢,在下不过见您从未露面,又一路随军而行,不免有些疑惑,正巧,今夜得见真容,还要请教。”
白衣青年忽的转过身来,定定望着他,嘴角依旧带着笑意,眯起眼道:“你不必与我绕圈子,你心中所想,我已尽知,咱们有话明讲便是。”
蓝思才点点头,等着白衣青年出声儿。
那白衣青年晃了晃手,手中突地凭白出现一屡火焰,这火焰不是红色,反倒带着几抹幽蓝,蓝中透着绿光,煞是好看。火苗一出,就这般凌空撺掇了几下,一阵寒风掠过,也无法将其吹熄。
在瞧那蓝思才,早就被这一幕震在原地,终是吐出几个字来:“你……也是修佛者?!”
白衣青年闻声“嘿嘿”一笑:“我虽与那正方同坐马车,却与他非同一路,你可知那玉葱山吗?”
蓝思才想了片刻,指着白衣青年脱口而出道:“修仙者!你是前任国师武相的人?”
白衣青年摇摇头:“你又错了,我一修仙,二不修佛,乃是穷天地之间的大散人啊!而那武相?呵呵,他正是我的好师侄啊!”
章节目录 第六十章 车中何人
翌日,有新任贺亭都尉元开裕率领五千琼州军护送国师正方,一行浩浩荡荡往北而去。
其间那正方禅师不骑马,不坐轿,偏偏选择步行,这叫负责护送的元开裕好生为难,就说这当朝国师都在步行,他一个都尉哪里敢骑马?只得乖乖下马,与正方一同步行。
可偏偏他正方禅师脸不红,气不喘,奔逾快马,双腿如飞,紧紧跟在元开裕身旁,从未掉队,他元开裕可是累得够呛,这一路行来哪止千里,走得元开裕双腿生疼,他本就骑马刚从边境一带跨越两省,奔波入京,唯一喘口气儿的功夫也就只有那大殿之上。
元开裕原意是下了殿出宫之后好好寻家客栈休息一晚,第二日再走,可这一晚上的功夫全都交代在酒桌上了,诸大臣见元开裕忽得龙恩,自是一番相邀庆贺,毫不吝惜夸赞之词,席间推杯换盏,直把元开裕折腾的够呛。去过了这家儿还要去那家儿,直从下午退朝应酬到了第二日临出发前。
此时的元开裕顶着两个黑眼圈,正一脸怨念的看着身旁毫无知觉的国师正方,心里不住咒骂:你个老秃子自己受累就算了,还要拉上我,真是太也可恶!
与元开裕和正方禅师并肩而行的,还有一个年轻面孔,正是那被元开裕保举来的蓝思才。
说起这蓝思才也真是有些冤枉,他元开裕受封都尉,乃是五品官,而蓝思才身为京城禁卫统领却是官居六品,虽然差了一个品级,但宫中的六品官,权职自是要大于外面的地方官员。
元开裕保举蓝思才也有自己的私心,想他刚任都尉,身边没有可用之人,那日在城门口见得蓝思才,便一直记在心头,没成想今日还真用得上。
蓝思才也对军旅生活早有向往,他家承武勋,却不识武艺,不善打杀,但甚有谋略,家中兵谋之书万卷,都被其读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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