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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令皇上满意的女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已看出来,皇上对汉家女子情有独钟。特别是贵妃娘娘此次没有随驾前来,皇上对汉家女子更是思念得辗转反侧。”
“皇上为什么对汉家女子这样倾慕?”舒赫特似乎有些不解。
“皇上虽是满族,但自幼受汉文化熏陶,其血肉已确乎是一个汉人,他执着于立嫡,就是汉文化影响的一个明证。自魏氏入进后,他领略了汉家女子细腻的情怀,诗意的性格,温柔如水的温情,秀丽如玉的姿容,特别是琴棋书画的才艺,哪里是满族女子所拥有?所以,皇上虽囿于家法,不敢纳汉女入宫,其实骨子里,最是倾慕汉家女子。”
舒赫德会意而去。
当晚膳罢,福安报:“万岁,礼部尚书舒赫德求见。”
“现在见朕,还有什么事情?”
“他说……他访得一个乐师,想请皇上……”
“传他进来。”
舒赫德带进一个女子,十六七岁,高挑身材,玉肤冰肌;眉细如黛,唇红如丹;头上挽着高髻,发如黑漆;十指尖尖,明洁如玉。舒赫德道:“万岁,奴才见皇上这几日旅途劳累疲惫,访得一位乐师,弹唱几曲,以使皇上放松一下筋骨,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皇上道:“既然已经请来了,就让她弹奏演唱一曲。”
那女子抱着琵琶,微倾着头,更显脖颈颀长秀美。听那琴声如珠玉落盘,急雨洒林;听那歌声恰似雏莺婉啭,乳燕呢喃。乾隆帝一腔忧闷遂化为乌有。舒赫德等见皇上沉醉于歌曲之中,悄然退出。
一曲终了,皇帝走进她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雪如。”
乾隆一怔,继而一喜,喃喃地道:“雪如,雪香,真像雪香呀——其皮肤就莹洁如雪。”于是乾隆轻轻地挽她于怀道:“朕爱你爱得很呢。”
“只怕是万岁的戏言。”
“朕,岂有戏言?”
“恕奴才多嘴。”
“你不多嘴——你的嘴很好看。”说着乾隆捧着雪如的面庞轻轻地亲上去,随后又道,“你的歌声如此美妙动听,朕想,你的舌头一定是香的吧?”乾隆遂又吻着她那两片红唇,把舌头游进她的嘴里,雪如的香舌滑腻、温柔……
此刻,雪如早已瘫软在猩红的地毯上,娇体颤颤,乾隆的脑海中,正响起刚才雪如的歌唱: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云收雨散,落红满茵。皇帝见她是个处女,格外宠爱,一连三天不传见臣民——乾隆被这个绝色的美人儿倾倒了。
三天后,车驾继续前行,经江宁到了杭州。乾隆不免又落寞起来,他后悔没有把雪如带着,游过杭州十景,驻进杭州府行宫后便显得有点神不守舍。
福安道:“皇上,奴才有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但说不妨。”
“皇上须恕奴才的罪,奴才方敢说。”
“朕恕你无罪。”
“奴才是皇上近侍,终日见皇上忧闷,寝食不安,心里不免有些忧急。奴才想,那扬州的雪如何不带在身边纳入宫中?”
这几句话正说在皇上的心坎上,这几日,他想:要是令皇贵妃魏氏随朕到这苏杭,不知能讲出多少有趣的典故,可是她竟没有随朕前来,因为她身体有恙,若是朕有两位……乾隆想了一会儿,对福安道:“你问问礼部,这合乎宫中规矩吗?”
于是福安前去宣礼部尚书舒赫德进见。
舒赫德道:“若把汉女带进后宫或御园,奴才想,这并不违制。”
乾隆道:“朕是说,若是给一个汉女封号,这违制吗?”
舒赫德大惊,没想到皇上热恋汉女竟到了这种程度,这可是明摆着的违制,可是舒赫德仍不露声色地说:“自古圣明的君王都是不拘小节的,何况事异时移则备变,自古无不变的礼制。”然后舒赫德不待皇上开口,马上又道:“奴才这就叫福安前往扬州把陈雪如接来。”
福安快车接来雪如,乾隆带她又游了几日,于是和礼部商议封她个什么名号,这令所有的人都震惊,更让那拉皇后愤恨无比,心中潜藏十几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这一天乾隆正斜躺着听雪如弹唱,雪如抱着琵琶,一头黑发似瀑布般技在明洁的颈脖上,薄衫松扣,玉胸袒露。不料,就在这个时候,皇后冲进来,到了雪如跟前,看着她那副样子,更是怒火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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