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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庆雪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离开这个不知道还算不算家的家,她无比渴望着那种曾经有过的温暖,那种全身心都很确定的安全感才是家存在的意义。于是庆雪从很早开始便期待着组成自己的家庭,她认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如同故事中的女主角,历经波折之后,便会拥有自己的幸福,但现实世界总是远没有童话故事那么会说谎。
庆雪后来嫁给了浩初,用一种众叛亲离的方式。她和浩初是大学情侣,而且浩初出现在她生命中,更是以一种英雄的方式。庆雪和女同学在校外遇到了小流氓的骚扰,是浩初和几个男同学一起挺身而出救了她们,小流氓人多势众,浩初拉着庆雪没命的跑回学校,庆雪毫发无伤,浩初却被小流氓打得鼻青脸肿。庆雪一下子堕入无法自拔的爱情之中,第一个肯奋不顾身为她的男人,难道还不值得倾心去爱吗?庆雪觉得,这是缘定三生的预示。
可是庆雪和浩初从相爱的第一天起便受到了双方家庭的反对,他们的感情在反对中越渐茁壮,而反对的声音也因为他们的感情而愈发澎湃,但也许矛盾和阻碍总是催生爱情之火不计后果燎原的催化剂,和很多曾经经历过这些的痴男怨女一样,庆雪和浩初最终依然走到了一起,庆雪和父亲决裂,只身一人和浩初在他们一起上学的这座城市结婚了。
离开父亲,庆雪只有一丝淡淡的惆怅,淡得就像这些年来她和父亲的感情一样,庆雪的父亲是个粗线条的男人,女儿之于他似乎只是一个血缘上的符号,或者一个在家中经常能够见到的人而已,庆雪以前和妈妈亲近,妈妈去世之后,她和继母的感情交流甚至还是多于和父亲的。庆雪也不懂父亲为何这样反对自己和浩初在一起,她以为他会如他一贯的那样,对她的一切都不闻不问,也许正是因为父亲的反常,庆雪才更加觉得他不可原谅,她无法接受这个似乎从没爱过他的男人,却偏要插手她奔向她等待了很久的幸福。于是父女两人的碰撞进行的异常激烈,结果便是父亲宣布庆雪一辈子不可以再登家门,而庆雪则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义无反顾甚至是有些兴奋的离开了。
在走的那一天,还是继母把庆雪送出了家门,继母第一次有些担忧的望着她,多少次欲言又止,但庆雪都假装没看见。当庆雪快要消失在巷子口的时候,听见继母在她身后喊着她的名字,回头,继母远远跑过来,从手指上摘下一个小小的金戒指套在她手上,庆雪推辞,继母却坚持抓住她的手,说:“拿着吧,一点陪嫁没有,会被看不起的。”说完催促她上路,那枚细细的指环套在庆雪的手指上,有一点点紧和暖。
庆雪和浩初租了一间小小的房子,每天奔波的生活,忙碌而且充实。最重要的是他们相亲相爱,每天晚上临睡之前,浩初都会搂着庆雪,憧憬着他们今后的生活,庆雪的眼前便像演电影一般一幕幕闪过一些美丽的图画,那是她终将会拥有的生活,庆雪一直深信不疑。
和庆雪相比,浩初的压力还要更大,和庆雪的婚事,是浩初第一次违抗父母的命令,浩初的父母从最初的震惊发展为后来的愤怒,却因为浩初的坚持最后只能选择了无奈的接受,条件只有一个:要浩初回到他们身边,婚后要住在一起。浩初答应了父母之后才来和庆雪商量,庆雪有些犹豫,不想离开这所城市里发展的很不错的事业,另外也对和浩初父母一起生活充满了顾虑。浩初紧紧得拥抱着庆雪,许下了一个认真的诺言:他会给她幸福,他也会帮她得到幸福。
庆雪也曾犹豫过,但她毕竟是爱浩初的,也感动于浩初为她所做的牺牲和努力,最终,庆雪选择了相信浩初。其实人生总是如此,只能选择相信或不相信,爱情总是会让理智的天平倾斜,或者也许感情的判断中从来都不存在所谓的天平。
庆雪和浩初回到了浩初家所在的那个北方的城市,这里的冬天很冷,据说经常下雪,但奇怪的是,庆雪住在这里的那几年却从来没有下过一次,庆雪觉得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自己其实和雪很没有缘分。
庆雪清楚得记得那天,她和浩初手牵手走出火车站,北方的寒冷给了他们一个狠狠的下马威,尽管刻意多穿了一些,但庆雪的厚呢裙和长靴也显然不是干燥冷空气的对手,和这里裹得很厚实的人们相比,庆雪是很格格不入的,她自己也感觉到了,觉得有些别扭。街上的树木都掉光了叶子,天色有些灰蒙蒙的,一点点阳光很不起眼,整体感觉有些萧瑟,但浩初却很开心,一切的景色在他的眼里竟然都是温馨的,他和庆雪说:“一下火车就能闻见一种特殊的,只有老家才有的味道。”庆雪笑了,浩初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可爱,很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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