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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成钢:肖博士,现在我们看到最鼓舞士气和恢复人心的举措就是,各国政府把国家信用放在了桌面上。之前因为企业之间,金融机构之间已经彼此没有信用了,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这时把国家信用放在了桌面上,以国家的名义来担保这些银行。您觉得这是不是已经到了最后一招了?像冰岛、巴基斯坦这些国家濒临破产的边缘,如果国家信用都没有了,那可能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肖耿:这个时候就应该用国家信用,如果不用的话,金融系统就会解体,造成的损失会非常大。国家的信用成本是最低的,也是在操作上唯一可行的。在中国都是国有银行,老百姓从来不担心存到国有银行的钱会拿不出来,所以我们就不太可能出现像西方目前的情况。
芮成钢: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美国人排队到银行取款,因为银行没有足够的现金。
肖耿:对,西方的法律制度非常严,如果银行今天拿不出来钱的话,明天就破产。这会迅速地造成了一种恐惧气氛,唯一能够恢复的就是政府直接给银行信用。这个过程在西方的民主社会要经过很多程序,必须整个社会都意识到使用政府信用去救这些银行是值得的。经过了前期金融危机的折腾以后,大部分老百姓都赞同这个做法,所以这时候出台政策就比较容易。
芮成钢:从不赞同到赞同经历了一个过程,但也可能就此延误了挽救危机的最佳时机。
肖耿:对。
芮成钢:前两天我们看到法国财长说美国已经延误了最佳挽救时机,当时就应该挽救雷曼兄弟,不要让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倒下,您认同这个观点吗?
肖耿:这个很难讲,政府要恢复老百姓的信心,可以用国家信用担保他们的存款,但具体到是否救某一个企业,就需要认真研究了。因为国家可以救某个企业,但不可能去救所有的企业,这样给纳税人的负担就太大了。
芮成钢:现在用“拐点”这个比较常用的词来形容目前的形势,发达国家用国家信用来给金融企业担保,这是否意味着金融危机已经出现了一个拐点?
肖耿: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转折点。但恢复信心仅仅是第一步,也是最容易的一步。如何恢复由于金融危机引起的财富缩水,以及对整个实体经济的影响,这是后面更艰巨的一步。
芮成钢:显然您对西方大国的国家信用似乎不担心,因为这些国家的信用非常好。前两天我们也提到,美国的国债现在变得紧俏,因为对于美国的国家信用,全世界都相信。但对于像冰岛这样的小国来说,现在面临国产破产,这时是不是应该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来求助?
肖耿:对。对于美国和欧洲大国来说,政府信用是不用担心的,但对于小国来讲,政府信用基本上没有市场,这个时候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作用就显得非常大了。实际上,过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主要承担的任务就是帮助这些小国,当然对于那些大国他也没办法帮助。
芮成钢: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大约有2000亿美元的救市基金,而这些基金当中17%都是由美国贡献的。这个时候决定去救哪个国家,不救哪个国家,美国是否有很大的发言权和决定权?
肖耿:应该说美国会有一些影响力。但从过去的历史来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整个机构本身也有问题,就是反应速度不够快。当出台一个政策的时候,实际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亚洲金融危机就是典型的例子,当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逼着部分亚洲国家要改变汇率,结果导致了整个金融的崩溃,之后很多政策又滞后。目前也遇到同样的问题,但到现在为止,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还没有出台任何一个政策,特别是针对大国家的拯救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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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直击华尔街风暴2(20)
芮成钢:今天早晨我们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国的代表谈话的时候,也提到该组织已经把钱准备好了,等着给140个成员国中需要帮助的任何一个。但在给那些遇到困难的国家提供资助的时候,是有附加条件的。我给你注资,但是你必须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在东南亚金融危机中,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曾经援助韩国走出危机,当时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现在会不会把类似的条件提给巴基斯坦、冰岛和其他未来可能出现资不抵债的国家?
肖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主要条件就是要求你的财政不能有赤字,货币该贬值的要贬值,这主要是从宏观经济和长远目标来制定的。但在金融危机的时候,那些拯救政策和正常的经济政策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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