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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所遭遇的，跟他们比起来真是太小打小闹了。

“没有佟蔻，你死。”裴成远从刚开始就没有变过任何表情了，整个人都像是被冷冻了一样，淡漠的用枪顶在韩正德的额头上。

见到裴成远的举动，路一飞也吓了一跳：“老板。”

“不等了。”裴成远沉着脸低声说。

路一飞顿了一下，又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把枪来，装上了消音器之后再次交给裴成远：“用这个。”

裴成远的枪没有装消音器，虽说这一层的人都已经被他们提前支出去了，但枪声一响起来的时候，楼下总还是会有人听到的。

看着裴成远换了另外一把枪后再度指住自己。韩正德似乎也知道自己今天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结果了，体内被注入进去的白粉还在不断地肆虐着，他的神智已经逐渐开始不能保持清醒了。看着视线里慢慢变得模糊起来的裴成远，韩正德的双眼已经不知何时变得通红起来，他拼命喘息着：“我知道你爱佟蔻，以前她就是被你藏起来了吧。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等她发现你就是那个杀了她父母的凶手，她会怎么对你？”

韩正德说完话以后就一直仰面大笑，嚣张而又招摇的瞪着裴成远，一脸的癫狂。短时间内被注射了过量的白粉，对他这个年龄来说很快就出现了暂时性的身体透支反应，呼吸越来越轻，潮红的脸上也慢慢泛白。

“不管她会怎么对我，你永远都看不到了。”裴成远的声音很轻，一点点的贴近了韩正德。抓着手枪的手指微微收紧，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响，他的笑声终于戛然而止。

虽然装了消音器的枪声很小，但佟蔻与他们之间就只隔了一扇门，她又一直都在注意着里面的动静，还是很容易就听到了枪响的声音。

她以前绝对不会想到，这个被自己恨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最后居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可是，韩正德的结果如何对此时的佟蔻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她的脑海里还在盘旋着他临死前和裴成远的那段对话。

沈凌谦说裴成远是八年前那个被抓到的凶手，佟蔻还一直不肯相信，坚持要来盛华集团亲自质问裴成远，没想到她还没问就听到了韩正德也这样说，而且裴成远居然没有反驳。没有人知道她正在外面偷听，所以他们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吧。

裴成远选择在这个时候杀了韩正德又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她的消失恼羞成怒迁怒了韩正德，还是要提前灭口，免得以后会被佟蔻知道真相？

佟蔻的脑海里一瞬间电光火石，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用一桶冰水从头浇了下去，又像是坠入了无边地狱。

韩正德说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面对裴成远，可佟蔻也同样不知道，裴成远又会如何对待已经知道了真相的自己。

他会杀了她吗？

佟蔻不知道。

她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在来找裴成远以前，佟蔻心里就已经有了打算，如果当年的凶手不是他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是他，那就被他杀了算了。

反正自己的父母也是死在他手上的，在多加上一个自己对裴成远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所有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已经全都去世了，就连她两个孩子也全都还未出世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对佟蔻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或许死对她来说才是一种解脱，不用再活在复仇的枷锁里。

像裴成远这样有黑暗背景，可以面不改色杀人的人，就算佟蔻再隐忍八年，也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成功复仇的吧。更何况，连佟蔻自己也不清楚，就算真的有机会，她有没有勇气对裴成远开枪。

有一个时刻，佟蔻忍不住想要直接冲进去，抓住裴成远的衣领指着他问个清楚，可最后却又尽力忍了下去。

既然上天给了她这个机会，让她可以不被任何人发现就知道所有真相，佟蔻也没有理由再傻乎乎的跑去送死。

枪声响了以后，佟蔻就再也没有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动静，裴成远他们三个人也都没有出来，佟蔻没有再多的时间可以犹豫，同来时一样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电梯再度回到一层，从电梯当中走出来，看着大厅当中依旧人声鼎沸的样子，佟蔻有一小阵的愣神，这与楼上完全不同的氛围让她恍如隔世。

佟蔻的出现如刚才一样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不少人都在偷偷地看着她。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她勉力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缓缓地走了出去。沈凌谦的车子就停在不远的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