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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听便是风月场子,毓真睁大眼,“表哥怎么。。。。。。去那地方。。。。。。”
瑞麒却是个知情的,摇摇酒杯做了然状,劝道:“你哥哥是个痴心人,若是家里闹得厉害,你便叫人传个信给我,我一准过去拦着余大人家法伺候。贝勒爷我别的不行,为兄弟两肋插刀却是在行的很。。。。。。”
鹤鸣眉头皱的更紧了,“贝勒爷您就别开玩笑了,若不是我和娘劝着,恐怕父亲就要将哥哥赶出余家了!”
贝勒爷一脸闲适,“如此正好,我这儿空屋子多的是,正好用来收留那对苦命鸳鸯。”
这算什么两肋插刀,火上浇油还差不多!
毓真被他们截然相反的脸色弄得满腹疑问,拉住鹤鸣的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姑父为何如此动怒?你快与我说说呀。。。。。。”
鹤鸣心里正乱,只管低头不语。
毓真询问无果,转向贝勒爷,“那您给我说说呗?”
瑞麒那性子,正等着有人问他呢,撸起袖子大展身手,一时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将那故事又添油加醋一番。
只道是“怨世间纲常棒打鸳鸯,恨有情人难成眷属”啊。。。。。。
贵少爷爱上风尘女,不舍纳做妾,只愿结成妻,情深意重惹人怜,无奈家法不认伦理难容。。。。。。啧啧,照此发展可不得相约私奔到天涯?
纵然似子虚这般不听闲言的人也忍不住在心中夸他一句“贝勒爷真是好口才!”,这要出去,可得饿死一批说书的。。。。。。
周六小姐单纯善良,更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直道:“姑父真狠心,表哥真可怜啊。。。。。。”
鹤鸣听不下去了,拍拍表姐的手,“可别听贝勒爷瞎说,断没有这么夸张的。”
贝勒爷正在兴头上,喝口水拒不承认,“小鹤鸣这话说的不对!你哥哥失魂落魄的模样我见得比你多,他跟那位青州名妓苏念卿的事儿可不是只有我一人知道,早就传为一段美谈了。。。。。。听闻嫂夫人便是青州来的,想必也知道那位传奇姑娘吧?”
子虚冷不防被拖下水,这个风流公子爱上青楼名妓的美丽故事她是第一次听说,可余家少爷和那位苏姑娘当年在藏月楼台上台下望断情肠的那一幕,她也记得清楚。不过在怎么跌宕起伏情深不寿,到底是人家私事,她也不便多做评论。
遂避重就轻道:“也只是略有耳闻,知之甚少。”
瑞麒听出她不想参与,识相不再追问,鹤鸣却是真真切切关心兄长,焦急道:“这么说,表嫂该是听说过那女子的是不是?鹤鸣并不想左右哥哥的选择,只是很想知道那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人?若真是个出淤泥不染的好姑娘,往后父亲责怪起来也好为哥哥帮衬几句不是。。。。。。还请表嫂能够据实以告。。。。。。”
子虚心中一万分的爱莫能助,可又实在不忍心拒绝,妹妹关心哥哥的情绪她能懂,想了片刻也只得道:“情这一字,最是外人判不得好坏的。是劫是缘,端看局中人如何体会。你若真关心你哥哥,不妨信他一回,若是将来他们能有个圆圆满满的好结果,就最好不过了。可若是他的情给错了人,不消别人多说也自会回头。事已至此,想必他如今也不怕缘错,只怕遗憾罢。”
鹤鸣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那厢贝勒爷吞了酒露出欣赏的微笑,“嫂夫人看得透彻!”
子虚哭笑不得,她哪里是看得明白,只是从来知道有些东西除了自个儿没人可以插手,有些人,也不是一两句便可说服的。
最是昏情难劝,最是痴人有理。
※※※
天色渐沉,屋外月上寒山,屋里华灯高照。
终于,锣鼓声锵锵响起,周慕筠一身青衣装扮立在台中,一方水袖垂落,恰恰挡住妍容,眉梢高吊,风骨绝艳,行云流水间风华隐映,当真是飘逸秀慧,绝世不可寻之!
鼓点铮铮,一张口,如莺啭啼,一句一顿乱煞光年,仿佛在这台上简陋的小小庭院中,真有这柔密绵延的幽怨娇吟,眼波流转尽是风情。
“。。。。。。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你侧着宜春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
子虚此刻方明白他们的期待,亦沉浸在他的嗓音中深深看痴。男子扮青衣是常见的,却难把握男女的界限,不是略显刚硬就是过分女气,总没有清新自然之感。
可周慕筠的唱腔扮相却是极合适的,娇柔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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