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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鹤完成什么十分重要的大事。可是他也是十分听话的,从未想过离开——若然苍双鹤当真不要他了,天大地大,可他却不知道何处能容身,不等苍双鹤回他先前的话,雷心子已经呜咽出声:“先生莫要将雷心子赶出府去,雷心子很听话的,雷心子将绝情草守护的很好,今后雷心子不会再吃那么多了,只求先生别将雷心子赶出府去?”
苍双鹤缓步走到雷心子面前,伸手像过去一般搭在他的肩头,莞尔笑道:“只是以为自己不行,可当真出去,在这大梁城内,并没有多少人比得过你的本事,何不一试?”
雷心子的表情更是不安,“先生要将雷心子送到何处去?”
苍双鹤收回了手,浅浅出声:“这么多年,你的脑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总还年轻,该看看府外的繁华,鹤给你三年时间,若然厌倦,便去白玉秋坟前寻别夕,若然喜欢上了外面的生活,便继续下去。”
雷心子已经泪眼婆娑,终究还是咬牙点头,得了苍双鹤一个赞许的笑,倒也收了泪水,苍双鹤的安排总不会错的,雷心子心中分明。
苍双鹤将府中的事情做了个简单的安排,随后便令雷心子驾车将他送往晏府,虽然先前他二人没有任何的约定,可苍双鹤就是知道晏亭今夜定会寻借口避开夜宴。
睿王是畏惧着苍双鹤的,可并不代表睿王当真就会让他,此刻晏府外密布睿王暗卫,不过苍双鹤却是正大光明地从府大门进入晏府。
苍双鹤料到晏亭今夜不会出席夜宴,晏亭也猜到苍双鹤会过来寻她,苍双鹤来之前便令章化守在大门外侯着,待到苍双鹤从马车上下来之后,章化将他直接带到了晏亭房间后的密室。
这里总也是昏暗不明的,据说从盈姬死了之后,晏痕便一直不太喜欢特别光亮的地方,章化也曾无意间提过,晏痕喜欢灭掉所有的烛光,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坐在黑暗中,晏痕总对章化说,盈姬死得不甘心,所以这么多年,她的灵魂一直徘徊在这里,若然太亮,她便不敢出来了。
那不过是晏痕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他在黑暗中守了二十年,可盈姬却从未出现过,晏痕给自己的解释是盈姬不肯原谅他,旁人说纵然盈姬有灵魂也不会在这里徘徊,可对于晏痕来说,他是怎么也不肯信的,特别是近一段时间,晏痕将自己关在这里,时不时还会自言自语。久而久之,旁人怕他,可柴安却说,他是糊涂了,他总是让下人给准备盈姬喜欢吃的东西,也要他们给盈姬准备衣服,要紫色的——紫色,苍双一族偏好的颜色。
此时,这里较之常日却是明亮了许多,墙边的高几上燃着两盏蛟鱼油灯,暖暖的灯火笼着并不宽敞的密室,使室内呈现一派柔和动人的色调。
素白的绸裙,及膝的青丝,柔美的身姿,静静的立在油灯之前,手中擎着一卷帛书,借着灯光展阅着,听见门边的脚步声,那姣好的背影捏着手中的帛书霍然转身,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她终究还是穿着女装出现在晏府里了。
收腰的绸裙将她的腰身衬的愈发纤细,头发并未特别的梳理成髻,任凭长长的青丝披散——她原本就不会梳那些繁琐的发髻,索性也就如苍双鹤一般随性的披散。
“等你许久了。”
纵然已经见过晏亭女子时的模样,可每一次再见,还是觉得她美得令他暗叹,不过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便心中波涛暗涌,面止依旧可以不动声色,信步向她走去,待她身上的幽香钻入他的鼻翼,眨了眨眼,看着咫尺之遥那生动非常的笑脸,探出手勾过她垂在胸前的一缕发,魅惑道:“好久不见,真真的想念了。”
晏亭笑得愈发的动人,脆生生的说道:“却原来鹤先生也是个欺世盗名的好色之徒。”
苍双鹤并不在意晏亭的调侃,笑着回她:“若为夫不为夫人美色所诱,想来夫人倒是要怪为夫不解风情了。”
晏亭瘪瘪嘴,“不跟你说了,你这厮就是个表里不一的登徒子,能把黑的昧着良心说成白的,我才不与你争。”
口舌上晏亭自知占不到多少便宜,倒也不与他在这个时候争执,她不争了,苍双鹤自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也不再罗嗦,只是缠着她发丝的手指并不肯收回,墨黑的发,玉白的手指,缠绕在一起,便是绕指柔,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兀自玩得开怀。
苍双鹤的动作晏亭不会看不见,她的心跳随着他的手指加剧,即便只是看似无意识的把玩,却也能勾起她内心深处的悸动,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额头几乎靠上了苍双鹤低垂着的脸庞,喃喃道:“天下既定,晏左相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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