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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颤颤,遮掩雪白肤色,映着湿润柔软的红唇。
罗姑似在外听到动静,在门下低低唤了一声:“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她身子僵了一僵,轻道:“我没事。”
罗姑只在外笑:“许久未听你弹琴,却是这样伤心的曲子,殿下还是不弹的好,伤身。”
她心里微的发起颤来,琴由心声,罗姑都能听出伤心来,那他……她只不敢看他,他都低下头来,在她耳畔咬牙切齿:“漫儿这张嘴,当真让人恨极。”
她诧然抬眼,他已兜头下来,他薄唇含着甜辣的酒香,唇齿痴缠,便觉自己也醉了,门外罗姑听她许久未回,唤道:“殿下?”她微惊欲回答,只被他箍住后腰,高高托起,霎时天旋地转,她意乱情迷,呼吸已急,犹记得提醒:“罗姑在外面。”他一袖扇灭烛火,黑寂中语气略略气急败坏:“不管她!”
她一声轻笑,下一刻淹没在他霸道吻里,罗姑似又唤了一声,她只记得他炙热如洪的体温,指尖灵活挑起她身体簇簇火焰,什么便也听不见了。
他的唇烙上她滚烫雪白的身体,她指尖深深插进他浓黑如缎的长发,薄如蝉翼的锦帐飘舞如烟,似是在梦里,却又这般真实,她在他身下唯为他妩媚绽放,突就想哪怕当真进了他的圈套,也是甘之若饴。
激情似洪水磅礴退去,唯余了余悸,素净的颜色衬着她似雪肌肤,只觉似也染了翠色,细嫩如瓷,臂上那点殷红却早已消失不见踪影。不由蹙眉,轻轻抬手掩住。
赫连瑜揽了她肩头低笑:“你掩它做什么。”
她恼怨道:“再点上总是麻烦。”他只在她耳畔暧昧不明的笑:“是麻烦。”蓦然觉出他话中意味来,她霎时面红,伸指狠狠挠他,肌肤上历时留下五指红痕,他“唔”一声,沉声笑道:“杜明曾与我说有门功夫叫做九阴白骨爪,我尚不信,今日却是见识了。”他刚说完,胸前又挨了一记,他胸腔随着闷笑声微震,气息埋在她颈间,湿热炙烫:“不如再麻烦一次。”她红脸噙了笑,扭身别过脸去,拉着他浓黑的发梢绕在纤细指尖,缠了数圈,只觉他的吻一路落在脊梁上……指尖忽的一松,发尾便如上了弦,徐徐散开来。
“殿下,您睡下了么?”是殊儿。
她惊喘出声:“什么事?”
“是圣上……”不知为何,殊儿声音似也发着颤:“圣驾正往这里赶来,您需……您需前去接驾。”
姝璃宫地处偏僻,并无别的妃嫔相邻,既往这里来,定是要到姝璃宫了,此时众人忙着接驾,赫连瑜便可趁机出宫……他猛然挺身闯进,幽暗夜色里唯见他的欲火跳跃的眸子:“你倒还有心思想别的。”
她身体颤抖,咬唇哪里说得出话来。
门外殊儿急切唤了声:“殿下?”她面红出声:“你……你且等等。”
过了许久,殊儿才见上官漫急急开门出殿,檐下悬着宫灯,照见她粉嫩颈项,上官漫举步便走:“已到了哪里了?”
殊儿疾步跟在她身后:“已过了……过了繁花门。”
上官漫微微蹙眉,缓了步伐看她,殊儿垂首立在檐下,着了一件紫红的宫裙,想是那颜色的缘故,映得她的脸亦是红的。上官漫目光越过她落到殿门,面颊犹热,半晌才淡道:“走吧。”
在殿前等了不到片刻,圣撵缓缓落下,上官漫领了众人跪地大拜,称颂“万岁”。皇帝不耐一摆手,也未看上官漫一眼,大步流星进了姝璃殿,只唤:“澜儿。”上官漫领着众人进殿,默默捧了汤药跪侍一侧。
罗姑扶了顾充媛软软起榻,皇帝忙道:“别起了,快躺下。”
顾充媛含泪称谢,道:“臣妾福薄,只怕再不能,侍奉官家。”
皇帝面有戚色:“不许说这些丧气话。”又唤了御医来问了病情,细细嘱咐了,扫见跪在一侧的上官漫才问了声:“这便是临观?”
自从顾充媛复宠,他始终未曾问起她这个女儿,今日竟不想点了她的名字,三人都是一惊,上官漫深深俯首:“儿臣叩见父皇。”微微抬眼,唯见他龙袍上的耀耀明黄色,不再是远远的,高高在上的瞧着他,离得这样近,他袖中笼着的龙涎香都闻得真切,她忽便一阵恍惚,突然见着他,倒生出陌生和忐忑来。
皇帝似是与她聊着家常:“听闻太子待你不错。”
上官漫心中诧异,他何以与她谈起太子,亦不敢怠慢,敛声屏气,道:“太子殿下仁厚,确是曾一度拂照儿臣。”
“唔”皇帝唇角些微的笑纹,道:“渊儿鲜少与姊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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