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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久远了,木质疏松,已经衰朽得不成样子,拿在手里感觉很轻,似乎稍微一碰就能化成灰尘。换了其他时候,他会以十分敬畏,保护古旧文物的心理来看待那个盒子,可是在经历了剧变以后,他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保护文物一类的事情都属无聊之举,现在把它保护的很好,可是一百年之后呢?一万年以后呢?一亿年以后又当如何?任何东西都有它自己的生命周期,我们的介入不过略微延长一下它们的寿命而已,却改变不了本质的东西,也就是归于尘土。
张孟潭拿着那个盒子想也不想的随手往地上一摔,把它摔了个粉碎。
尘土散开的时候,在一堆金属碎片和朽木的碎末里,他发现了一个精致的木质雕像。张孟潭好奇的把它拿了起来,拿衣襟把它擦得干净了,凑到眼前仔细看去。木像不到一尺高,雕刻精美,完成制作以后显然用桐油一类的东西浸泡过,所以虽然经历了那么久远的年代却没有像包装它的盒子一样显出老朽的样子。
雕像呈淡黄色,有点像如来佛的坐像,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坐像总共有三张同样看上去有些阴郁的脸,大大的眼睛,暗红色的瞳孔,让人觉得有点像原始崇拜的产物,看上去让张孟潭觉得很不舒服。
草原惊变2
山洞里面光线开始黯淡下来,张孟潭坐起来仔细研究了一会,忽然厌烦起来,就在此刻,他觉得手指一跳一跳的疼了起来。刚才逃命的时候,他的手被荆棘刺破了很多地方,历经和土人紧张的对峙以及残忍的屠杀过程,这些小的痛楚没有来烦扰张孟潭,可是一旦安静下来,手指的疼痛就有些难当了。
他把雕像放在地上,检查一下自己的手,随手把刺进指尖很深的两根荆棘拔了出来。
殷红的鲜血快速滴了下来,不小心滴到了雕像的身上几滴,他连忙侧过身子,从衬衣上撕下一块布条,裹住了伤口。
这样做的时候,张孟潭忽然觉得非常厌倦,也非常绝望,他想起了吕佳。
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她也会想起我吗?真的希望这次能顺利回到驻地,希望能得到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希望我们永远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张孟潭的心里一阵绞痛,那么多的土人在外面等着要杀掉我,而我又无路可逃,他明白,自己这次大概凶多吉少了。
这样想着,他又拿起了雕像,想用的衣服把滴在上面的血迹擦干净,可是等他拿起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那雕像上面根本就没有血迹,许是刚才看错了,根本就没有滴到上面?他在地上找了找,山洞里面光线本来就有点暗,暗红色的血迹滴到灰色的尘土上面就更加难以分辨。他忽然笑了起来: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对这样无聊的事情也关心起来了?该不是自己大限已到了吧?他清楚的记得上小学的时候,爷爷去世以前就像自己现在一样,总是对一些不该关心的事情特别关注,也总是做一些别人看来很可笑的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抬头又看了看壁龛里那个坐像,忽然觉得有点面熟,低头看了看,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坐像和手里拿的这个雕像采用了同样的姿势,不过大小不同而已,此外,那个坐像上面挂满了灰尘,本来应该是头发的部分被尘土粘在了一起,另外有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个坐像被一些拇指粗的藤条捆绑着,这是什么缘故?难道这个神像不是土人崇拜的神,而是他们害怕的魔鬼,所以才用藤条把他捆绑起来吗?他想上前看个仔细,但是浑身像要散架了一般,根本就不想动,况且这个坐像看起来很难看,制作也非常粗糙,根本就和寺院那些精美的类似艺术品的佛像不可同日而语,当然也就不能吸引筋疲力尽的张孟潭了。
他把雕像丢到坐像的前面,一头栽倒在地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太阳落山了,天阴了下来。一声惊雷在山谷间爆响,顷刻间大雨瓢泼一般的降了下来。
张孟潭像个孩子一样睡得很沉,他太疲倦了,根本就没有觉察到外面的风云变幻。
草原惊变3
山谷里,追杀张孟潭的上千名土人此刻忽然没有了任何踪迹,仿佛他们是从地底下冒了出来,等完成他们的使命以后又钻入了底下,只是在那道缓坡上留下了十几具尸首。
他们到底为什么追杀张孟潭?为什么会在咫尺之间的距离忽然放弃了追击?为什么对这个山洞顶礼膜拜?此刻他们当真放弃了对张孟潭的围剿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张孟潭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早已进入黑甜乡,一切烦恼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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