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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这样一摔。陈根红把手里的竹竿扔到一边,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她看到房子的旁边是一堵墙,墙的旁边有一堆石头,如果她爬到石头上站起来,伸出手就应该能够抓住墙头,如果陈根清在下面抱着她的腿往上推一下她,她应该就可以爬到墙头上,上了墙头她就可以走到屋檐边,这时用竹竿就可以把石板划拉过来,然后用手就可以拿到,保证不会被摔坏了。
两个孩子开始了他们的构想,事情开始时进行的也很顺利,在陈根清的帮助下,陈根红真的爬上了墙头,虽然她心里也有些害怕,可还是颤颤微微地爬到了屋檐边。陈根红用竹竿一点点把石板往自己这边挪,陈根清站在下面拍着手不断地喊,“快了,快了,再够一点儿就能拿到了。”两个孩子的心里都充满了喜悦,他们根本不会感觉到,一个影响他们一生的悲剧转瞬就要发生。
当陈根红伸出小手试图去拿石板时,李爱国出现在生产队院子的门口儿。李爱国肯定不会想到,他脑子里突然产生的恶作剧意识竟然会给别人带来终身的遗憾,而他随着年龄的增长,肯定也不会对这段往事无动于衷。李爱国在门口儿出现的时候,另外两个孩子的眼睛都盯着屋顶,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所以他那声嘶力竭的喊声“有人来了”,对其它两个孩子的冲击是致命的。这时的陈根红手指刚刚夹住石板,正准备往自己这边拖,她已经把全部的意识集中在了指尖,生怕会有失手,乍一听到李爱国的声音,出于本能她就全身哆嗦了一下,手指一滑石板就没有夹住顺着茅草往下溜去。陈根红到底还是个孩子,她的脑子里只想着石板万一掉下去就会摔碎,却忘了自己是站在墙头上,心里一急竟然就探出身子想要抓住石板。就这样,在陈根清的惊叫声和目瞪口呆里,她的姐姐已经飞在了空中,穿着红褂扎着红头绳的陈根红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可她却无法像蝴蝶那样自由的飞翔,只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标本,晃晃悠悠就落在了地上。
那天傍晚的夕阳很红,映照得大地都有些刺眼,陈根红躺在地上后,这种刺激就更加强烈。陈根清鬼哭狼嚎一般的喊叫,很快就引来了不少大人。陈根红的额头摔破了,膝盖和胳膊肘都大面积的擦伤,不过这些都是外伤并不碍事,问题最大的是她右腿的骨头好像摔折了位,陈旺宗被人从地里急急喊回去后,在生产队的合作医疗室里,大夫是这样和他说的。陈旺宗赶去的时候,陈根红的腿已经让大夫用绷带给固定住了,大夫说你最好是带着她去公社医院,让那里的大夫给检查一下。陈旺宗就问严不严重?大夫说不是很严重,就算骨头断了接上后养一阵子也就好了,不过怎么说伤筋动骨也要一百天。陈旺宗看着疼得满脸是汗的女儿,脸上的表情非常厌烦,真是没事儿找事儿,生产队里的活儿那么忙,不仅假不好请还得少挣一天的工分,于是他就问大夫不去公社医院行不行?大夫眨眨眼说不去也行,反正也没大事儿,骨头会自己长好,去公社医院是为了能检查得仔细,看骨头有没有其它问题,要是以后长歪了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陈旺宗把陈根红抱回了家,并没有带她去公社医院,他乐观地想,谁小时候没摔过,小孩子没那么娇贵,养一养骨头长好了就没事了,而且他以前当兵的时候,见过的比这个伤得还重的多得是,子弹都打穿了,长好后不也什么事都没有?而且回到家后,陈根红的疼痛似乎轻了不少,哼哼呀呀的频率明显变得缓慢,苗香菊看到女儿不再是非常痛苦吃不消的样子,也没有再逼着陈旺宗带女儿去公社医院,公社医院那么远,带着行动不便的女儿去一次很不容易,而且既要花钱又要耽误挣工分。就这样,陈根红的伤让村里的大夫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后,就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养。
李韬略得到消息后,来看了几次陈根红,也不仅仅因为事情可能和李爱国有关,他也是陈根红的老师。李韬略鼓励陈根红好好养伤,落下的课等回到学校一定会撵上。离开时,李韬略看着送他出门的陈旺宗,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李韬略其实很矛盾,他想带陈根红去公社医院,可他不敢这样做,马红军是绝对不能同意的,而且他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做什么事情不能光考虑他自己。目前的情况是,马红军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和李爱国没有关系,如果他带陈根红去医院看病,村里人会怎么说,他这不是在打马红军的脸吗?马红军的事自然就会影响到马德全,这不是让他这个生产队长在村里难堪吗?李韬略不敢这样做,心里又确实担心陈根红的腿,他就想让陈旺宗一定带孩子去公社医院看看,可一想这是人家的事,而且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人家当爹的都不急,他这么急是不是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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