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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秃子问:“你是在哪里看到他们的?”
苗君儒从路边捡起那块写有血字的木牌,说是见到这两个学生的时候,他们就躺在木牌边的树丛中。
田秃子用手指在木牌的字上刮了刮,放到口中舔了几下,说道:“是新鲜的活人血,不是死人的!”
当他看到草丛中的那颗骷髅头时,脸色顿时一变,捡起了木牌和骷髅头,说道:“快点把人抬起来跟我走!”
苗君儒要几个学生分别抬着马永玉和许力强,跟着田秃子向山下走去。别看田秃子的个子不高,走起山路来特别灵活,苗君儒他们跟着很吃力。田秃子可不等他们,早就蹿到前面去了。
下了山,沿着山谷走了一阵,出了谷口,顺着山道往右拐,走了两三里路,看到前面有一处凸起的山岩,岩下有一个山洞,田秃子就站在洞口等他们。
来到洞前,见洞并不深,但也够十几个人在里面休息的,洞口边上有石头砌成的锅灶,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
那一排僵尸靠着洞壁,身上依然盖着黑布。洞内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茅草,耿酒鬼坐在干茅草上,捧着一个粗大的烟筒抽着旱烟,那块木牌和骷髅头就放在他的身边。
他招了招手,示意苗君儒把抬着的人放在干茅草上。抽完了一筒烟后,他丢开烟筒,起身来到马永玉和许力强面前,分别掰开两人的眼睑看了看,只见两人的眼珠泛红,眼球上布满血丝。
耿酒鬼拿出六支香点燃,口中念念有词,用香火在马永玉和许力强两人的身上来回晃动,待香烧到一半的时候,把香分开,每人头顶各插三支。
田秃子用罐子去不远处的小溪里打了水来,用一个粗瓷碗盛了,摆在一旁。耿酒鬼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刀,割破了中指,让血滴到碗里,又从腰间的小袋子里取出一张符,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别夹着,迎风一晃,那符立刻烧了起来。
他将烧着的符放到碗里。令苗君儒惊叹的是,分明是小溪里刚打来的水,那符落在碗里后,碗里的水竟然像酒一样的燃烧起来。
耿酒鬼一手端着碗,一手撬开马永玉和许力强的嘴,将那碗燃烧着的水分别灌了进去。接着抛掉碗,掀开两人的衣服,双手分别按在他们的丹田部位,渐渐用力。
看着耿酒鬼那吃力的样子,苗君儒大气不敢喘一声,紧张地望着。
耿酒鬼的头上冒出一阵白雾,马永玉和许力强两人脸上的黑气渐渐淡去。耿酒鬼发出一声大吼,随着吼声,马永玉和许力强的口中喷出黑色的血。
耿酒鬼“扑通”一下跌坐在干茅草上,脸色铁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副虚脱的样子,他断断续续地对苗君儒说:“我……没有……办法救他们……”
苗君儒急道:“那怎么办?”
耿酒鬼喘着气说道:“必须找到给他们下蛊的人!”
苗君儒惊道:“你说有人给他们下了蛊?”
耿酒鬼点头:“是一种早已经失传的蛊术,叫勾魂蛊!”
苗君儒呆住了,他自信学识渊博,对苗疆的蛊毒知之甚多,甚至还学会了解蛊之术。可当耿酒鬼说出“勾魂蛊”三个字的时候,他竟然听都没听说过。大惊之下,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耿酒鬼缓过劲来,但还是一副虚脱的样子,斜靠在茅草上,说道:“看在你救过我徒弟,又帮过我忙的份上,我才救你的两个学生,可惜我的能力有限,救不了他们。在半个月内,他们不会有事,但是半个月后,就很难说了,也许变得和疯子没有什么区别,也许会全身溃烂而死。如果要想他们真正活过来,只有找到替他们下蛊的人,要么讨回解药,要么杀了对方。那人一死,这魂魄自然就回来了。昨天晚上跟在我们后面的,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另外一批人!”
苗君儒说道:“我知道,那些人跟在我们的后面。”
“不,”耿酒鬼说道:“是在我和你们中间,他们是从另一条山道上过来的,要不然的话,你以为是谁下的手?”
苗君儒说道:“可是我怎么知道下蛊的是什么人呢?”
耿酒鬼叹了一口气,望着躺在茅草上的马永玉和许力强,说道:“他们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才遭人暗算!至于是什么人下的手,我也不清楚呀!不过,对方已经留下了印记。”
苗君儒看着那块有血字的木牌,拱手道:“还请您能够指点一二!”
耿酒鬼灌了几大口酒后,铁青的脸色有所缓和,说道:“勾魂蛊其实不是真正的蛊,而是降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