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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庆活动。据说,在祭祖典礼后,民间的男女会在这一天晚上参加灯会赏灯,若女子见到心仪的男子,可以赠荷包表心意。而年轻的夫妻,则由妻子送给丈夫荷包,寓意吉祥如意,希望丈夫在外一切顺利平安。
陈颖问若木,以前湘君送不送屏翳荷包,若木说,那虽不是湘君自己亲手做的,屏翳却始终都收藏着,每年一个。
陈颖并不擅长女红,然而若木却说服了她学着做,若木取了个鸳鸯合欢的图样子,陈颖看那图案反复看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但她也没有多问,跟着若木一针针地学,好多次手都被刺出了血来,然而陈颖从不是轻言放弃的人,耐耐心心地一针一针绣着,竟然也初具形态。
屏翳是她的心上人,她知道他并不在意她这抹异世界的游魂,但她却必须代湘君兢兢业业地尽她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如果只是一个荷包就能保他平平安安的话,她会为他做的,她知道,不只是因为她如今占着湘君的身体,而是因为她已经爱上了他,爱情来得这般莫名其妙,却也由不得她说不爱便不爱了。
若木说,湘君当初送给王的荷包上,是比翼双飞,百年好合。
陈颖自嘲地想,要是真绣比翼双飞,估计非得被他仍进御池中不可,到时候比翼鸟就要葬身鱼腹了,但她并不知道自己正在绣的鸳鸯合欢与之相比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图案很抽象,所以并不难,加上陈颖还算有耐心,日复一日地绣绣停停,便很有些样子了。
因是一年一度非常隆重的节日,所以一时间,宫中热闹非凡,在朝华阁,可见东面渐渐筑起了高台,七月底的时候那高台便完工了,若木说那是祭台,屏翳作为东胜神州的蓬莱王,将在祭台上祭祀祖先。
曾经每年,湘君都会在屏翳身边,作为东胜神州的女主人,为神州的四方百姓祈福。可今年到了七月中旬台子都搭好了,也不见有人来为陈颖裁新衣。
女官说起这事便有些遮遮掩掩,若木正从外头回来,听着了那两个女官的闲言碎语,暗暗将那两个女官喝斥了一番,告诫她们切不可在陈颖面前说道,可偏偏陈颖耳朵灵便,那些话一字不差地被她听见了。陈颖听了这些只觉得黯然,想来,屏翳应该是觉得她这样的灵魂不够湘君的高贵,所以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接受神州百姓的朝拜吧。
此后的几天里,祭台被修饰完毕,花团锦簇,人群往来,忙忙碌碌。
若木将湘君去年参加祭典的礼服找了出来,说是万一陛下想让她一同参加祭典,也好有个准备。陈颖抚摸着红色华服的裙摆,摇头道不必,她很清楚地知道,屏翳完全将她当做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又如何会让她出现在自己眼前,接受万民朝拜?
就在若木还在等着屏翳来召陈颖随同祭祀的时候,荣华阁里的姡妃也早已为自己代蘀王后行祭祀之礼而积极筹备了起来。如今,她已经是宫中最得宠
的妃子了,湘君的魂已不在了,更没有谁能阻拦她。她招了在朝华阁中当差的萝儿来,那萝儿长得很是机灵,一双眼睛甚是灵活。
姡妃知道这般心思活络的宫人最是识时务,也不多言,简单地吩咐了她几句,她立刻心领神会,跪地叩拜谢恩。
待萝儿走后,姡妃笑得很是舒畅,那女人虽是假装清高,可在这宫里,清高能值什么价钱呢?如果不能得到帝王的宠爱,那么在这宫里,便连那地上的泥都不如。而如今最让屏翳厌恶的便是有人敢妄想代蘀湘君,那是连她自己都不敢宵想的东西,如果陈颖踩了屏翳心中的那条底线,那会是什么结果呢?姡妃很是期待,她起身在荣华阁中走了一圈又坐下,有一宫人将靠垫放得有些歪斜,正胆战心惊地怕她责罚,她忽然轻笑道,“自己掌嘴,不多,十下就够了。”
那宫人连忙跪下自己掴嘴,她轻笑着心情甚是愉快地挥挥手便作罢,连那宫人都不信自己今天不须见血便逃过了这一劫,连忙跪着磕头谢恩。
当晚屏翳便在轩辕殿前见着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萝儿,萝儿跪在那里都已经把头给磕破了,哭哭啼啼着,待问了离俞她此番来的目的,立刻铁青了脸对离俞道,“你去告诉那个女人,她不要妄想可以代蘀湘君,她不配!”
离俞传话到朝华阁的时候,陈颖跪在地上,只觉得地气冰冷地从膝盖一直爬上了头顶,她跪了许久,直到自己站不起来,若木在一旁哭了,终于是陈颖冷静地开口让她扶了自己起来,没有说话,她紧紧咬着嘴唇,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这宫中的人心机深沉得实在太可怕,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她不懂如何去陷害别人,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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