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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细指点住下巴,蒋似心状若回忆了一会儿:“昨天吧。”
她一抬眼就见顾君齐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蒋似心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好人一定要有好报啊。”
顾君齐一路跑回家,阳气大损脆弱不堪的喵喵承受不得颠簸的路途,脑袋又时不时撞上树桩一样坚硬的胸膛,它挥舞着爪子,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桎梏,却始终不能如愿。
电梯内壁映出男人的脸,恍惚中带着三分喜意,陡峭俊朗的脸庞上漾着一丝朦胧的温柔。顾君齐经历了最开始的高兴,随即不解、无奈、懊恼、释然……一股脑侵入大脑皮层。现下整个人空捞捞的,像是踩在一团云中,心里充盈着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他敲了两下门才想起有门铃这东西,“叮咚”一声后,甘恬白净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顾君齐猛然把喵喵塞进她手中:“喵喵需要你。”
“你——”甘恬刚吐出一个字,就硬生生地被他抱在怀中。
甘恬屈起手臂想推开他,他却将她搂得更紧,肩膀被他如铁的胳膊擒住,她被他摁进怀中,心肺的空气几乎被全然挤出,鼻腔窒息得无法换气,她胡乱地拍打他硬如堡垒的胸膛。
头顶传来一句闷沉的话,仿佛被铁水浸泡过一般,沙哑滞涩。
“我也是。”
她的动作一顿,就连原本在怀中扑腾的喵喵也温顺下来,不敢吱声。
这一次应该不是她想多了吧,但就连这种时刻,他也不愿明说。甘恬心里酸甜参半,似是有颗柠檬糖果在她心间悄然融化。
脸颊烧得滚烫,她不甘心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有意为难道:“听不懂,你能说明白点吗?”
顾君齐无可奈何地一笑,低沉熟悉的嗓音犹如钢琴的音符,他松开她换为手指擎着她的下巴,略略抬高,随后低头吻住她。
此次的吻没有人为因素干扰,她难得不再动弹,顾君齐自然不会轻易饶过她。在她柔软的双唇间流连了一会儿,他便将舌尖缓缓探进她的嘴中。
从未与男人有过这般亲密的举动,甘恬羞得呼吸也乱了,残存的理智被鼻翼间清冽的气味搅乱,她手不由一软,喵喵直挺挺地坠落在地,惨兮兮地嚎了一声。
吻毕,顾君齐轻喘道:“懂了吗?”
“没懂!说句喜欢我会怎么样?”甘恬涨红脸央求道,“就当是哄骗我也成。”
“这是仪式吗?”
“吝啬鬼。”
甘恬瞪他一眼,身子一闪就想走人,顾君齐眼疾手快地圈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还未说完,怀中的人就猛地推开他:“不是这句!重来!”
“你也没说喜欢我。”他闲闲地收回手臂,慢吞吞地进屋换拖鞋。
甘恬弯腰将喵喵捞进怀中,忆起自己曾经的待遇,她气冲冲地说:“我昨天想说的,是你说不想听,自己不珍惜机会,时效已过你躲在被子里哭去吧。”
这人昨天瞧都不瞧她一眼,今天就又搂又抱的,她气不过一肘子捅在他的腰身。
顾君齐浅笑着握住她瘦棱棱的手肘:“不要撒娇。”
不待她开口,顾君齐一面矮身在高脚椅坐下,一面解决历史遗留问题:“你不是不喜欢何蒙舟了,为什么要见他?你喜欢的人是我,这算精神出轨吧?行为也不端正。”
甘恬白了他一眼:“你真懂得‘精神出轨’是什么意思吗?那如果短信传情也可以繁殖后代,你儿子遍地跑了吧?”
“你当初为什么不去写荒诞小说?”
“深度不够。”甘恬拍拍他的肩膀,“顾君齐同志,把手机交出来。”
顾君齐一边摸出手机一边问:“做什么?查岗?”
甘恬翻开通讯录修改备注:“你少自作多情,我们俩有什么关系吗?”
“我们不是刚好上?”
甘恬听着他的遣词,默然无语,心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还没说去见何蒙舟的原因。”顾君齐再一次提醒。
甘恬想着拿别人生病的事在背后嚼舌根不太好,避重就轻道:“他以前骗过我,那天是想向我道歉。”
顾君齐似乎相信了:“你以前的眼光真差。”
“我现在的眼光也很差。”
顾君齐以“后天就要出差”为由在甘恬家赖了一下午,她看什么他也陪同在一旁,偶尔来几句犀利的点评。她坐在沙发,他便倚着沙发扶手,手撑在她的肩上,没怎么用力。甘恬不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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