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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拨一曲,轻吟浅唱道:泠然素花乘风而飞飘絮染香榭
游丝度柳兮陌上萋萋空锁庭院春
浮生梦去浮生梦还红尘碧落许
惜今世相识 今世相守痴笑谁与说
草色葳蕤月色皎皎一曲好颜色
惜今世缘惜今世情谁可解痴与说
我心何处忆情如初忆不尽相思
有梅如初有心如璧有翼愿双飞去
当时寻常 赌书泼茶哪管年华去
远山若黛欲说还休 碧海蓝桥梦与君同
风雨萧萧 风月瑟瑟 谁书清风词
谁挽醉弦歌浅酌几樽何似在人间
长歌未尽 画笔落错篆香消尽处
谁点烛未灭何处魂销木槿花开半
彤云入月饮酒天山一阕词未尽
琴音丝丝入扣,歌声低沉缠绵,远处的那人影移了步子,慢慢向她走去。
秦镜听清了声音,吓得止了音,紧抓的琴弦不敢回过头去,满手心的汗,僵直了脖子不敢说话,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却又不敢动分毫,额上也冒出些冷汗来。若是打家劫舍也就罢了,她身上的值钱都物件都可以给她,但除了九兮镜和这把琴。若是窃玉偷香的菜花贼人,那就不好办了,她向来对自己能单手撂倒一人未抱有任何幻想。且又在山下,若是乱用法术,这定是会被发现,她摒住呼吸,随手拽起一把沙土,静等那人走近。
那人伸手拍向秦镜肩膀。
“秦镜师妹!”
“哗啦——”秦镜未听清那声叫唤,眼疾手快的将手中沙土扬了出去,伸手按住那手,一咬牙用尽力气反拧那手腕。可那人也不是这般没用的,轻移一步侧身躲过迎面飞来的沙土,用反之擒住秦镜的手,将她甩了出去。
秦镜被甩飞出去之后,为了使琴不被摔坏,抱紧琴身连滚几个,他撑起身子,看清那人的样貌,原来竟是陵端!
如此阴险小人,跟着她来这里作甚!
陵端挑眉,对着秦镜冷嗤一声:“我说师妹,你倒是非常有闲情逸致,私自下山之事若是被掌教知晓,定是会被逐出天墉城的。”瞧着不远处香烛,以及河上的数盏河灯,他掌风一扫,香烛熄灭,河灯也淹没在河中。
秦镜气极,怒道:“你也不是下山了!亏你还是修仙之人,竟敢对死人不敬,若是你能成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阿娘若是还没投胎转世,定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她这次未带着剑下山,当真是失策,不然定要戳他几个窟窿才够解恨的。
“好不容易逮到你独自一人下山,我还不速速了解了你,报我那一剑之仇。”陵端拔剑而上,秦镜慌乱之下竟摸不到坠在腰间的九兮镜,一剑将要抵至吼间之时,蓝色剑光扫来,击落了陵端手中的剑,剑身幻化成人,恍若神明降世一般,周身的散着清冷寒气,清辉皎月一般的银发更添几分仙人之姿。
秦镜瞪大了双眼,仿若被摄去心魄一般。
陵越回过神来,一惊,跪倒在地,颤抖言道:“执剑长老明示,我不是故意要伤害秦镜师妹的。”
紫胤在一边远目许久都未出现,中间事由也看得清清楚楚,陵端这般陷害同门,势必将会逐出天墉城,而秦镜私自下山,虽情有可原,但天墉城的规矩不可废,也将会受重罚,如此也是两难之境……
他思忖一会,横眉言道,言语中略有怒意:“今日之事我权当没发生过,若你日后再敢做出伤害同门之时,我定将废去你全身修为,逐出天墉城!”
陵端跪地叩首,连滚带爬的离了此地,心中暗想;好端端闭关的执剑长老,怎的就出关了,当真是怪事。
秦镜还未回过神来,喃喃低唤一声:“师尊。”
紫胤点了点头,瞧向那琴,琴身上镌刻着的青鸾图案甚是眼熟,却是有些记忆模糊。
“这琴?”
“是我阿娘的。”秦镜这时才忆起她怀抱着琴,她拿出琴一瞧,却发现几根琴弦已断,她着急的将琴放置在地上,蹲下身来捣鼓着琴弦,却是怎么都修不好。
紫胤也跟着一道蹲下身来,仔细的瞧着琴身上图案,沉声问道:“你娘唤何名?”
“慕容衍月。”
第十八章
紫胤听此慕容之姓,又瞧向那把琴,好似明了什么,起身,淡然转身对月冥思。
秦镜不知紫胤为何问及她阿娘的名字,虽不知缘由,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