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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之人,心中定不会存有半点儿女私情,如此无嗔无欲之人又怎会徒生妄念。
“你怎的了?”紫胤见秦镜脸上的泪痕,心中疑惑,他见惯了她嬉笑玩闹却未见她心思沉重。
“阳光刺眼。”秦镜扯起袖子胡乱抹了抹脸,淡然道:“我来送送晴雪。”
“你与她很熟识。”紫胤转过身,迈开步子。
秦镜很自然的跟上去,提着襦裙,踩着紫胤走过的路,一步步的紧跟上去。“没有,这整个天墉城我除了师尊,知了还有屠苏师弟和陵越师兄其他人我都不怎么熟识的。”
“你可回家,修仙练法不太适合你。”紫胤止了步,回过头去,而此时秦镜低头走路,完全不知紫胤已然停下脚步,视线范围之内出现一双云锦靴,她猛然意识到,想要止步却是为时已晚,步子还未站稳这撞上去定是不行,只得闭眼向后一倒。
未有预期的摔地的疼痛,只觉得腰身一紧,秦镜眯眼,只睁得一半,紫胤的脸近在咫尺。
紫胤见秦镜半睁眼眸,模样十分可笑,那张冷脸已然暖化不少,只道:“好好走路。”
秦镜听及,面上一红,站直了身子,尴尬一笑,转过头背对着紫胤,双手绞着衣袖,说出在心中思虑良久之话:“我本就对修仙练法毫无兴趣,那是因为有师尊在我才会修习法术,若是师尊想让我修仙,那无论是多大的困难我都会克服。”
紫胤未接话,只觉得这话略有怪异,还未细想,却迎面走来一人,手提酒葫芦,一身白衣:“紫胤,你徒弟伤了我徒弟,这笔账怎算?”
此人便是宋知了的师父凝丹长老,平日里就是酒壶不离身,整日也是宿醉未醒的状态,只是这般看来倒不像是个练丹药的,倒像是个酒鬼。
“屠苏已关去禁闭。”紫胤淡淡道,说话简略是他一贯作风。
凝丹长老喝了一口酒,慢悠悠的走上:“我徒弟半条命都没了,你才罚那小子去禁闭,太便宜他了。若说是你罚去闭关,还倒不如是说偏私着让他闭关抑制焚寂的邪煞之气。”又转向秦镜,“镜丫头,这里头被砍得这最惨的就是你了吧,看看这小脸都破相了,这往后还怎的找婆家,还是跟着你师尊去修仙吧,也甭嫁了。”
秦镜摸着那道血印子,若说真是破了相断了他阿爹让她嫁人的念头也是好事,只是这般丑她倒是有几分不乐意,她撇撇嘴:“这事劳你费心,我这脸皮外伤而已,还虚真人医术这般好,胡话也说得也好,却也只是个危言耸听的,”
“那还虚打算如何?”紫胤瞧了眼秦镜,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凝丹长老瞥了眼秦镜:“不急,我忽然想起一事?我们新仇老账一块算。”
秦镜好像明了是甚事情,因为除了那事他应该没甚地方得罪了他。她蹑手蹑脚的退后几步,打算偷跑。
“镜丫头,你别着急走,这事与你有关。”凝丹长老上前一步挡住秦镜的去路。
秦镜见前路不通,只得往后退几步:“能有我甚事,知了她现在肯定特别需要我,我去陪她。”
凝丹长老抱着酒葫芦走至紫胤面前,眯眼笑道:“紫胤,你这徒弟胆子不小,竟敢来我这儿坑骗丹药,我练了十多年的药就这么被她一卷而光,你倒是说说这前账后账怎的算。”
“小镜,你要这么多丹药作甚?”紫胤疑惑。
秦镜扶额转过身,无奈摊手一笑,这下定是面子里子甚都没了,想不到这凝丹长老这般小气,你就偷他一点丹药。她瞧向凝丹长老,而凝丹长老则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阴恻恻的笑着。
“我拿酒跟你换的,还虚真人你莫要说没收我的酒。”秦镜走至凝丹长老面前,指着他酒葫芦,继而又转向紫胤,解释道:“那丹药我没事吃着玩,可以强身健体,补脑活血甚的,瞧瞧我这好身板都是还虚真人丹药的功效。”
紫胤只是淡然开口,依旧一派无所谓的姿态:“还虚,丹药没了再炼便是。伤你徒儿之事,我也深表歉意,不过幸好没危及性命,屠苏也被关禁闭。小镜,走。”
秦镜跟上,扮个鬼脸,摆了摆手,笑道:“老头,再会。”
“你们两师徒怎的一个德行!”凝丹长老已是抓狂边缘,这拿不回丹药不说,还不能为自个儿的徒弟扬眉吐气,当真是丢脸。
紫胤带着秦镜来到经库,秦镜跨入大门之时已觉得不太对劲,想要找借口遁走之时,紫胤已捧着厚厚一沓书交予秦镜。
秦镜无奈接过说:“师尊,这太阳都下山了,晒书定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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