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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宋知了瞥了眼凝丹长老,又偷偷瞧了眼陵越,想必她师父晚上没睡醒,这哪是惩罚,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之事,她垂下眼眸:“洗衣倒是可以代劳,只是这天墉城不是有专门的膳堂,这做饭之事完全没我甚事情。”
“这也好办,我明儿支会一声厨子,让他休假几日便好。”凝丹长老暗笑,他早就受够那厨子的手艺了,当真是难以下咽。
过了许久,凝丹长老也都回去了,可秦镜却还未醒。
“按理说凝丹长老炼的丹药对于这些病症也不是甚难事,可为何……”陵越也十分不解。
宋知了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她的九兮镜掉了。”
见陵越不解,宋知了解说了秦镜的怪病,陵越这才明白,开口问道:“那掉于何处了?”
“后山……水……池……”宋知了忆起池中发生之时,脸上一阵红霞晕染,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去找。”
宋知了还未反应过来,陵越已然出门而去,宋知了瞧了眼身后的秦镜,追出去跟上:“陵越师兄,等我。”
热症也退了些,睡意朦胧间扯开了衣襟,将外袍脱去,卷起的里衣的袖子,将一节藕臂搁在被子外头,将被子一蹬掉落在地,四仰八叉的睡姿当真很难与一个名门闺秀这个字眼结合在一处。
意识不清之时,她感觉有人给她盖了被子,还掖了被角。睡梦之中,她仿若见到阿娘向她走来,她扯着被角隐隐啜泣,轻唤:“阿娘。”
那只抚上她额的大掌略略一僵,只是掌心处清凉异常,秦镜只觉得这手枕在额上甚是舒服伸手将那只手掌拽住,一点点的往着自己胸口贴去。那人知晓她的意图后,尴尬的抽离了他的手,一指点向她眉心处,源源不断的清凉之意汇入她体中,热意褪去,衍生出一种五识俱清之感。
秦镜蓦然的睁开眼,睁眼瞧着那人,连眼都未眨一下。她伸手摸了摸额头,诧异道:“莫不是我烧坏脑袋了,出现幻象了?”
银发缕缕,如月清辉一般站立在床畔,黑眸怔怔望向秦镜,两眼对视,清冷的面上竟闪现一抹柔和之色。
秦镜扯高了被子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头:“师尊没事别出现在我梦里,您老还是闭关去,我着实没那个力气应付您老人家啊。”
闷了好久,她觉得透不过气来,拉低了被子,探出脑袋,瞧着紫胤竟然还在,闷声道:“师尊你怎么还在?”
紫胤下一刻便会后悔,他为甚不早点走,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当真是收徒不慎,太不慎了……只见秦镜掀开被子邪魅一笑,从床上坐起,张开双臂向前扑去:“既然师尊还在,梦到您也着实不易的,那我可要乱来了。”
秦镜双臂一张,向前扑去,只见紫胤身子一侧,可怜她连紫胤的衣角都未碰到就往直直往柜子撞去,淡淡的血腥从额角处化开。
“胡闹!” 怒意隐忍,紫胤轻甩袖子转过身去,只见秦镜揉了揉额角,手扶着柜子却起不了身,晃着脑袋道:“做梦都会疼?”
蓦然的,她好像明白一件事,可能这并不是梦,而她刚刚竟然做了一件大逆不道之事,瞧着紫胤那张寒到极致的脸,她捂着额头思忖:要么假装晕过去,要么继续扮傻,显然装晕这事已然晚了那么一小步。因为当她抬眼之时,紫胤的脸已近在咫尺,如此清风飒沓神祗一般,当真是折煞了世间一切凡夫俗子,她正想伸手去抓脸时,瞬间反应过来,手僵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许久,她伸手揪了一根他的银发下来,紫胤一脸茫然。
秦镜将那一根银发往身后一丢,继续捂着额头,微笑:“师尊,你刚瞧着你头上有根黑发我给你拔了,别太感激我。”
紫胤未接话,他这几百年哪里见着过一根黑发,也未细想,反正她做的事他中是寻思不透的,瞧着他额上微微的一抹淡红血印子,愧疚之情而来,伸手抚向那伤口:“小镜,你可还好。”
指腹触及秦镜额头,丝丝清凉划开蔓延至心口处,秦镜一阵战栗,早已云里雾里一般,先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紫胤也不知她要表达个甚意思,莫不是撞傻了不成,只好将她抱至床榻之上,刹那间秦镜没了思绪,紧拽住紫胤的衣襟,微微热气又浮上脸颊,额上冒出几滴汗珠来。
“若你出了甚事,我怎与你爹交代,日后可否安分一些?”紫胤将她放下,轻声言语,这孩子虽与陵越年纪相仿,却没有半分陵越那般的稳重,孩童心性未泯,让她安分着实有些困难,想至当初不让她入天墉城门下,也是有这层缘由在,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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