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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朝中纷争的微妙之处,我是一介草莽,当然不懂这些,但是苏前辈告诉我,当时维护太子登基的那一伙势力十分强大,他们看到皇上突然驾崩,表面上恸哭哀哉,其实心里喜不自胜,因为没有遗诏,按照历朝程式定然是让太子登基,不管孝昶帝生前如何宠爱三皇子,那都是子虚乌有。而当时维护三皇子的一伙要员还不成气候,根本无法阻挡这样的局面,再加上苏前辈为了逃避纷争,藏身世外,所以这一个秘密就这样久藏于世。”
“不过刨根究底,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因为孝昶帝死前的遗嘱无凭无据,苏前辈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当年维护三皇子的一党要得就是他的一句话,因为当时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宫廷中的文武群臣全都知道苏前辈是唯一知道先皇临终遗言的人。这样一来,苏前辈就成了维护三皇子一党手中的重要棋子。”
他说了这么多,众人心中多少明白了一些,但还是觉得有些疑惑,这和五圣教以及狄辛又有什么关系?
黄顺坤从众人眼中读出了他们的疑问,解释道:“当年的三皇子就这样很是憋屈的退出了皇位争夺,被封为宣临王,但是维护三皇子的一伙并不肯善罢甘休,他们继续拉帮结派,扩大势力,被称之为“东临党”。”
“东临党”三字一出,众人心中都是一跳,尽管他们都是江湖之中,也知道这一党派一直被认为有谋权篡位的嫌疑,而且在朝廷中的动作日益公开化,加之十几前登基的皇帝平庸无能,边患不断,民不聊生,所以更加得肆无忌惮。
程天峰经验老道,率先猜出了原委,说道:“东临党人看朝廷官府已经没有扩展的余地,于是勾结地方豪商和民间教派。那个狄大官人和五圣教便是东临党人奥援,甚至可以说是同党。”
黄顺坤点头道:“程掌门说的没错,东临党现在势力越来越大,已经压过了皇帝身边的维皇派,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兵变借口,于是才想到请出苏前辈,翻出陈年旧事,好逃避弑君之罪,稳得人心。”
这样一来,远剑门、紫檀派以及杨伟青终于恍然大悟,才知道事情的牵扯居然如此庞大。至于为什么苏万命不愿意出面说话,黄顺坤没有解释众人也心底清楚:苏万命是个行医之人,宽厚仁义,不管东临党和维黄派哪方获得胜利,总是一场腥风血雨,他当然不希望看到这一切,干脆藏身世外,想要化解这一场争夺。
然而争权夺势,逼宫谋反岂是能够阻止得了的?就算苏万命不肯出面,东临党肯定会找到其他借口掀起叛逆的旗杆。想到这里,众人心中都是感到无限哀婉,苏万命想方设法想要化解这一场腥风血雨,最终一定是徒劳一场空。
程天峰已经忘掉了手指上的疼痛,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苏前辈以前是宫廷御医也好,纷争之源也罢,他治过我们这么多人,乃是我们江湖武林的大恩人,如今他身在险境,我们绝对不能视而不见,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其他人应声附和,当下合计了一番,决定派人日夜盯守着狄家大院的门口,一旦发现五圣教众人带着苏万命郭彩镜起身前往京城,立马远随其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半路劫持。毕竟狄院和五圣教的高手众多,此时下手等于是自取灭亡,于是程天峰便让凌绍和裴青岩前往烟云山。
烟云山是烟云派的贤聚之所,也是远剑门的开派源地,远剑门本就是烟云派的分支,程天峰、凌绍等都是远剑门的一代弟子,而烟云派则有更高一辈的人在,程天峰让凌绍裴青岩去前去烟云山就是为了搬兵请援救。
时日过得很快,五天后夜晚,狄家大院的大门口走出一行人十几匹马,其中四匹马的背后分别拉了两辆马车,这些人选择在夜晚出门,显然是要掩人耳目,甚至马车的车辕上也裹了薄薄的一层棉纱,就是为了不发出声音。
这一行人自然是五圣教一伙了,其中金石海、木长老、谭长老坐在当头的三匹马背上,狄辛其次,而两架马车里坐的便是苏万命和郭彩镜,他们身上被绑着绳子,虽然一旁随行人对他们毕恭毕敬,其实却和囚犯差不了多少。而滕百灵假装不知情,缠着狄辛说非让他带她到京城玩玩不可,狄辛见宝贝侄女大病未愈,怕她在家中闷得慌,干脆也带上了她。其实他有着更多顾虑:知道侄女向着杨伟青一伙,所以把她留在家中还不如带在身边。
远剑门和紫檀派的众人已经守候多时了,他们暗地里跟着五圣教一行人出了兴州,向北边行去。
兴州到京城应天距离并不是很遥远,但是要穿过钱塘江,绕过太湖,没有个十几天时间根本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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