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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懂规矩,继续好好干,少不了你们的,现在给我滚!”刀疤脸恶狠狠地道。
黄包车夫恋恋不舍地盯了一眼那个公文包,不敢多说什么,退入黑暗里站定。
“罗爷,该给少爷干活了!”另一人谄媚地提醒刀疤脸。
“人都到齐了?”刀疤脸问。
“都到了,罗爷!”
“那就走啊!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刀疤脸顺手给答话的人一耳光。
初三丁班的同学们正在上晚自习,冬天的晚上太冷,教室里只有十几个同学,其余的人都缩在宿舍的被子里看书。
教室门“崩”的一下被人踢开了,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人涌进教室,领头的人还是那个刀疤脸,恶狠狠地问:“谁是杨修文?”
杨不修文不吱声,他正观察这些人的来路,心时想着各种对策。
刀疤脸见没人理他,一把抓起坐在最前排一个女同学,吼道:“告诉我,谁是杨修文,不说我就*你!”
那女同学何时见过如此场面,尖叫一声哭了。
“我就是,有事冲我来,别难为她。不过,在你下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找我是什么事?”坐在最后一排的杨修文站起来。
“哈哈,臭小子,还敢站起来,有种!告诉你也无妨,你得罪人了,那人要借我的手,拆你几根骨头。”刀疤脸一扬手,身后的人手拿棍棒纷纷涌上前,教室里的同学避让不及,尖叫声和着桌椅板凳倒地声大响。
杨修文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主,见事不可避,操起一把椅子就砸向第一个冲近的家伙头上,那人一声闷哼就倒地不起,那把椅子稀里哗啦地被摔成碎木条。
杨修文操起的第二把椅子砸向教室天花板上悬挂着的马灯,然后闪往教室一角。对方人太多,只能借黑暗混水摸鱼,最好能摸出教室,这是杨修文想好的应急招数。一声脆响,教室里漆黑一团。与此同时,几条棍棒已击向杨修文刚刚站立的位置,打得课桌噼啪乱响。
“他妈的,谁有洋火?快点亮灯!”黑暗中刀疤脸狂怒交加地吼叫。
“嚓”地一声,有人点亮了火柴,可是还没等他看清眼前,一把椅子带着风声已挨近面门,一声惨叫,那人连手里的火柴都丢了。
“嚓”、“嚓”、“嚓”几声,连续几人点亮手里的火柴,这些人身上的烟酒味很重,几乎人人都吸烟,人人手里有火柴。杨修文根本来不及扔椅子逐一打灭火光,只好把手里的椅子狠狠砸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家伙头上,心想解决一个是一个。
那人举着火柴,还没看清眼前的物事,头上大痛,惨叫着倒地,杨修文手里的椅子只剩下一条椅腿。
“围住他,我要亲手拆了这个小杂种的骨头,剁烂他的肉喂狗!”
“点子扎手,亮刀子捅死他。”
“居然敢砸伤老子!”
这些恶汉叫嚣着围攻过来,亮出手上的匕首和棍棒,杨修文退无可退,只好凭着手上的椅腿招架,一开始还有招法套路,渐渐地就乱了手脚。杨修文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被打中多少拳头棍棒,虽隔着厚厚的棉衣,棍棒打击过的地方,无处不是热辣辣地发痛,左腿还被扎了一刀,一股又粘又湿的热流灌到棉裤里,渐渐地影响到行动速度。那根椅腿没挡几下就被打断了,杨修文又抢来一支短棍,只知道不停地挥舞着,抗拒着,谁上来扫向谁,哪里有灯光扫向哪里。教室里的哭声、喊声、咒骂声、桌椅倒地声,加上打斗声,一片混乱。有同学趁乱跑出教室高声叫“救命!”在冬天清冷的学校上空显得特别刺耳。
“罗爷,快走!学校的保安来了,有十几个人。”有望风的家伙来报告。
“先收拾了这家伙再说,真没用!他拿椅子砸我们,你们也砸他啊!一群废物!”刀疤脸大吼。
众歹徒大悟,捡起地上的桌椅板凳发疯一样向杨修文砸来,杨修文身上也不知中了多少下,抛了短棍躲藏在一张椅子后,一分钟,也许半分钟不到,他身边前后满是桌子椅子的残骸。他被几十张桌子椅子压在墙根下起不来,隔着一堆纠缠在一起的桌椅板凳,歹徒们想打到他也不容易,这倒是他们没想到的。
“罗爷,快走,保安已经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罗爷,黄烟枪怕是不行了,得快点上药堂。”
“那就快走,还罗嗦什么?”
转眼间,歹徒们走个干干净净,连地上的伤者都被抬走了。徒留下满教室的破桌烂椅和在黑暗中哭泣的初一丁班同学。“蹒跚”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