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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忧虑的是猜不透他会什么时候选择攻进城中”?宗员:“不错,我实在难以看透他的想法”。
他扫了一眼密林下营帐外的范退思等人,又看了看密林外不远处的尘烟说:“用最笨拙的办法,以抵御最善于用兵的谋士,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王都:“但愿黄节情报准确,我们能躲过此劫”。一连过了七日,范退思没有任何动作,每天就和于仁之下棋、喝茶、论道,城门下的骂手如往常一样。这些天范退思的修行和棋艺进步不少。
是夜,众将齐聚营帐,范退思坐在桌前喝茶。小二冲范退思说:“大哥,我们今晚进攻么”?范退思:“你所想的和宗员一样”。小二:“大哥是说宗员会猜到我们进攻”?范退思:“是,所以我不打算在今夜动手”。白夜行:“先生的意思是”?范退思:“明天天一亮,正大光明的站在冀州城下”。
于仁之:“现在我们什么也不用做”?范退思冲于仁之拱手道:“有劳于大哥带领众家兄弟姊妹,惊吓宗员一番”。于仁之:“哦?听着很有趣。”范退思:“三更时分,波才将军号令所有黄巾兵出营,摇旗呐喊,战马鸣叫,擂鼓声响,于大哥你们就站在前方震慑宗员”。于仁之:“此法甚好,估计宗员就是想破脑袋也猜不透先生意欲何为”。
范退思:“四面楚歌,里应外合”。波才允诺出营火速传令箭,密林外的军营三里相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全部得令,大军朝密林集结。从出动兵马到三万黄巾汇合,恰巧赶到三更十分。范退思稳坐中军帐,于仁之等人引着黄巾兵士们手拿火把光耀整个天空。宗员早已听到禀报,两万多名兵士各自遵命,有的搬运滚石檑木,有的输送铁箭,有的站在城楼。
宗员猜的不错,因为皇甫嵩的大军不到三日便达,所以今晚是黄巾军进攻的最好时机。他站在城楼最顶端,望着护城河边的黄巾兵,冲兵士们说:“听我号令”。站满城楼的兵士们高声允诺。下方的黄巾军喊声震天,可并未有人进攻。宗员准备下令又放弃了。他朝下方最前的一排人望去,见那名白衣青年和虬髯大汉引着几十人站在那里,气势之众,不似平常的黄巾兵。
那名虬髯汉子见宗员没有遮挡自己的身子望着己方,他运起丹田浑厚的真气冲城楼喊道:“守将宗员听着,前几日就是我烧了城内的粮草,你的五百守城兵也是我跟前的众人所杀”。他声若迅雷,盖过所有的喧嚣,响彻整个城楼。宗员手握剑诀,气的浑身发抖。王都冲宗员说:“将军,莫要上了他的诱敌之当”。宗员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我理会得”。
于仁之见他们毫无反应,准备再次开口。白夜行鼓起真气脱口说道:“宗员,你个胆小鬼,你手下的守城兵就是爷爷我杀的,有种出城来替他们报仇啊,你不会只是个守城的缩头将军吧”?金执事和四生肖将一阵哄笑,惹得身后的三万黄巾军也大笑不止。
宗员命王都派人回应,一名中气十足的壮硕汉子说:“好个猖狂的毛贼,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有本事当面交战,在这里逞口舌之利,有什么。。。”他后面的“本事”二字还未出口,哽嗓咽喉上插着一枚铁箭,箭杆直接穿过,箭羽留在外头,那人应声倒地。白夜行扭头一看,龙生肖将的铁功上箭弦不住晃动,他冲他赞道:“好本事”。
身后的黄巾兵一阵喝彩,宗员和王都二人慌忙躲在城楼的垛子上。他看着死去的壮汉冲王都说:“厚葬此人”。王都手一挥,两名弓箭手抵着头,将那人的尸体抬到城楼下。王都冲宗员说:“将军,他们在护城河外,我们的弓箭射程不够”。宗员:“我知道,所有人没有听着,不得动弹分毫”,王都:“诺”。
黄巾军们见城楼上无人反击,觉得十分过瘾,喊声和鼓声,比方才更加响亮。就这样,三万黄巾兵在城楼下叫嚣到了天明,慢慢的撤去,只剩下两千步兵站在门下。王都朝宗员说:“他们好像走了”,宗员:“什么”?王都:“将军请看”。宗员瞅着城楼垛子缝隙,看黄巾大军向后快速移动,只有城门前的方阵里的兵士在那里。
宗员瞅瞅身旁的弓箭兵,见他们各个面露疲惫。他脚步一错,避开城口垛子,望着下方的黄巾兵出神。王都:“到底在搞什么鬼”?宗员:“很显然,他是想怠慢军心”。王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宗员:“不要有任何的松懈,继续坚守”。
范退思走出大帐,来到于仁之和波才等人的身边,小二说:“大哥,接下来是不是要真的进攻了”?范退思拿出红色令旗双手一晃,波次冲身后两千步兵说:“攻城”。于仁之身若苍鹰,冲天而起。白夜行在他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