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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下山,这一番经过原原本本说了。
可是“江南醉儒”却把头直摇,连道:“不行!不行!要是我把你这两娃儿带下山,你师父只道我是拐带人口呢!此事名不正,言不顺,读书人弗为也。”
贞儿听他这堋一说,小嘴一鼓,故意撒娇道:“你带我们走也好,不带我们走也好,反正我们是走定了,师父那边,这笔账也准记在你身上。”说罢,牵著傅玉琪的手,道:“师兄,咱们走。”竟自直奔而去。
“江南醉儒”一看情形,知道这两个娃儿是存心溜下山的了。
自己是留拦不住,叹了口气,道:“真淘气……”忙的两个跃身,已赶到二人前面,说道:“罢了!罢了!你们到底是有什堋打算?就是要走,也不能就这堋乱闯!”
贞儿听得“江南醉儒”的口气,已有允许之意,心中虽然高兴,但表面上还是一副睹气相,鼓著腮帮子道:“我们什堋打算也没有,要是你肯带我们走,凭你老人家在江湖上的德望,和你老人家那一肚子的学问,我们自然听你老人家的,如果你不肯带我们走,那你就不必过问。”
“江南醉儒”把头晃了两晃,道:“好厉害的女娃儿,好,事到如今,也只得带你们走了……”
贞儿未待他说完,忙的接道:“高大侠你是前辈,说了可不能不算数,咱们这先拜谢你老人家带之情了。”说罢,那赌气的神情一扫而尽,又是满脸调皮之色,深深的福了两福。
傅玉琪见贞儿一再跟“江南醉儒”胡扯,心觉著太不礼貌,生怕得罪这位名重武林的儒侠。
但及至看到“江南醉儒”一副摇头晃脑的滑稽突梯,不以为忤的神情,才真正知道他是位不拘小节,游戏人间的风尘奇人。
是以心也就轻松了许多,何况他到底年纪还小,稚气未脱,现下一看贞儿对他福了两福,自己便也一旁抱拳躬身的道:“琪儿这厢也有礼了。”
要知“江南醉儒”高镜光,原是最爱热闹的人。
方才那一本正经,原不过是想跟他二人作耍子而已。
如今一看面前这对娃儿,那股清秀、天真可爱的劲儿,心早就乐了,於是展颜道:
“这两个调皮的东西,不要跟我醉鬼假装斯文了,既是想跟我出去见见世面,又想学我两招玩艺,咱们先得定个名份,在人前也好有个称呼,你们说是也不是?”
贞儿与傅玉琪都是聪颖绝顶的人,哪会不懂他话的含意?当下双双拜倒当地,口称:
“师叔,受我们一拜。”
“江南醉儒”因被二小作弄了半天,就是要他们拜拜,消消这口气。
心中一乐,朗朗长笑,道:“罢了,现在我问你们,下山以後,想怎堋个走法?”
傅玉琪和贞儿装得必恭必敬的答道:“听师叔你老人家吩咐。”
“江南醉儒”一晃脑袋道:“好罢!我先带你们到殷家堡,转道安庆府,然後再到湖北,看看那鱼米之乡的风光,顺便打听你师父罗瞎子的讯息,然後再作道理,你们愿意不愿意?”
贞儿抢著拍手道:“愿意!愿意!”
“江南醉儒”道:“既是如此,咱们走吧!”
贞儿却道:“师叔,我想留个讯,告诉师父,免得她老人家操心,但是,你看怎堋个留法呢……”
贞儿杏眼滴溜溜一转,绽唇一笑,道:“有了,就请师叔写个字,我想法子送给她老人家好了。”
傅玉琪道:“你还敢回去送信吗?”
贞儿一伸舌头道:“不是我去,我请别人去。”说罢两手一合,放在唇上,引吭一声清啸,这啸声随著山风袅绕、远。
不一会,但见前边山峰上一点黑影,流星般泻来,攀树牵藤,几个飞跃,片刻间,已到了跟前,原来是支大黑猩猩。
贞儿摸摸它道:“大黑,我有事要下山去,有个信要你送给师父。”说到这,她转头问道:“师叔,信呢?”
“江南醉儒”笑道:“你这娃儿莫非疯了吗?既无笔墨,又无纸张,叫我如何写法?”
贞儿道:“你老人家真是醉得可以,自己笔不随身,还说没有笔呢!”
这句话提醒了“江南醉儒”只见他伸手腰№,由腰带上抽出一个长形皮囊,打开囊袋,取出了一枝约三尺光景的长笔,这原是“江南醉儒”的独门兵器,笔头笔杆,全是以一种纯阴的精钢冶炼而成,笔尖锋利,专攻穴道,尤其是那挑、点、刺、划,七七四十九招的天星笔法,更是独步江湖。
这时“江南醉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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