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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择端的名画《清明上河图》,千百年来经过好多名家装裱,才得以保存至今。
在以前的一次装裱中,由于画卷过长,画面上舟车、桥梁、市肆、街道密集,裱画师给接错了段落,人们一直没有发现。荣宝斋复制此画,张贵桐重新装裱,发现有匹驴少了一条腿,经过仔细查找,在画中另个地方找到了这条腿,才把画接顺了。人民大会堂的巨幅国画《江山如此多娇》也是张设计装裱的。
经荣宝斋修复的损坏程度不一的历代名书画,数以千计,对中国传统文化事业的贡献之大,实难言表。这些平时并不露面的我国著名装裱大师张贵桐、王家瑞、冯鹏生、刘焕章等,埋头苦干,不断突破,把中国装裱艺术推上一个高峰。
买卖书画事犹繁 收购精品藏国家(1)
出售当代名家精品字画,一直是50年来荣宝斋的一个主要业务内容。建国后,从老一辈的齐白石、徐悲鸿、于非闇、陈半丁、刘海粟,到王雪涛、关山月、潘天寿、石鲁、黄胄、李可染、吴冠中、黄永玉……中国一流书画家的精品,大多挂在荣宝斋待价而沽。今天依然如故,只不过又一批书画新人的佳作,也进了荣宝斋。荣宝斋不是随便什么人的书画都能进去卖的,那是一种高等级、一种荣誉,也是一种艺术界、书画界以至社会的承认。挂在荣宝斋里的待卖的书画,从某种意义上说,又是一个不要门票的精品书画展览。
过去荣宝斋和琉璃厂其他南纸店,有为书画家“挂笔单”的传统。这跟古玩字画店收、售字画是不同的。笔单是文人撰写文章、鬻字卖画的价目表,即润笔的收费标准。标准多由本人或友好拟定,订出各种不同规格的书画、文章的润例。明码标价,顾客选择定货,书画家按时交件,店家按例收取一至两成费用,是中介性质。收买、出售字画的古玩铺,字画已成为商品,通过收和卖赚取利润,这利润有大有小,甚至也许“打”了眼,“漏”了货,视赝为真,或把真当赝,都可能赔大钱,严重的能把铺子拖垮。
挂笔单是书画家自选某家南纸店为他收件、付件和收取润例即笔墨费,这也是南纸店的一项业务。南纸店不仅可在润例上提成,还可推销纸绢、笔墨、绘彩、印色等货物。据说为书画家公开挂笔单,还是荣宝斋首任经理庄虎臣在清末民初时的开创,又由其弟子、第二任经理王仁山发展起来的,使荣宝斋和近代书画家结成深厚的翰墨缘。其他南纸店也有这项业务,但不如荣宝斋做得好。这项业务开展好了,既有利可图,又可和书画界的上层人物结交,扩大本店的知名度。但真做好了也不那么容易。
清末民初时,有不少是清朝遗老,当过状元、进士、翰林、尚书、侍郎,或是在民国接着做大官,他们书法好,绘画艺术高超,卸任无事,以书画古玩消遣,不以鬻字、卖画为生,却要表示自己宦游归来,“两袖清风”,为沽名钓誉而挂笔单。有的遗老笔墨丹青、金石篆刻的技艺超众,而生活确实陷入困境,需要一些笔墨钱,挂笔单以谋生。有的官大字画又好,脾气派头也随之而大,难伺候。当过清末内阁协理大臣、民国大总统的徐世昌,以挂笔单挡住许多求字者,不仅润例极高,还不出“双款”,令人望而却步。
也有隐居不求名利、不肯同流合污之士,擅书画篆刻,清高博才,如魏旭东、寿石工、陆和九、祝椿年等人,他们的润例人们较易接受。做过一任甘肃省长的清末翰林潘龄皋,真是清贫如洗,一直以卖字为生。
庄虎臣、王仁山通过挂笔单,与当代书画家、篆刻家用不同的方法交往。同时还通过挂笔单、展销书画,帮助穷困的书画家、篆刻家推销作品,为宦海归来者,脸上贴金,还为卸任的大官僚挡了求书求画人的驾,免去笔墨应酬之烦,而荣宝斋也出了名、赚了钱。
书画家成名,有不少是通过荣宝斋挂笔单、展销书画,向社会推荐而逐步出名的,齐白石、张大千是为典型。20世纪20年代,齐、张还不怎么有名声,王仁山深知齐、张作品不凡,努力将他们推荐给社会。张大千的十二扇山水通画屏风,展放在荣宝斋前厅;齐白石的作品挂在明显处,通过挂笔单扩大他们的社会影响。张、齐声名大起后,仍不忘与荣宝斋和王仁山结下的深厚友谊。
20世纪50年代三大改造前,琉璃厂的南纸字画店大多沿用老例。1956年改造后,琉璃厂的古玩铺合并为文物商店。过去个人以卖字画为生者也被组织起来,同时对古玩、字画的收和售都有所限制,基本上取消了“挂笔单”的传统,且不准私人间买卖字画,包括自己的作品。当代书画家的字画只能由荣宝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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