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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枚嗔耍 �
说完,他抓着护栏的边缘纵身跃过两米高的护栏,捡起足球托在手中。
趿拉着不合脚的旧球鞋,晃司懒洋洋地走到球门前。
把球扔给拓人,他悠然地说:“这麽逊的球一两个都接不到,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拓人惊讶地看着晃司如此轻松地越过护栏,修长的身形如惊鸿般地轻盈矫健,心中暗暗赞叹。但晃司不顾及他人脸面的话让他不痛快——尤其还说自己的球“逊”。
他抬脚将滚来的球踩住,脸一沉,“小子,你以前玩过足球吗?”
晃司鼻子里轻哼一声,摘下墨镜丢在一边,毫无紧张感的声音松垮地答道:“国中上体育课时玩过。”
说罢,他随便摆了个姿势,招招手,“放马过来!”
晃司轻狂的挑衅让拓人更加不快。他咬了咬牙,警告道:“等一下可别哭了!”
随着话音,拓人飞起一脚,球“嘭”地一声向球门飞来。
“我就——接给你看!”
晃司说着一跃而起,舒展的身形斜斜地飞过去,轻舒猿臂将球稳稳地拦在怀中,同时,趿拉的鞋却飞了出去。
他光着脚悠然地坐在地上,唇线分明的嘴角斜斜一勾,脸上写出了“轻松获胜”四个字,然而心里,他却暗暗惊叹。
——好险!这家伙踢出的球,力道好大,手都震麻了!那么细瘦的腿……
周围传来一片惊叹声。
高滨台足球队是高校球队中一支不入流的队伍,在任何比赛中几乎没有胜利的战绩。但这里却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叫做拓人的存在。之所以在这么热的天还有学生顶着烈日来看训练,那完全是来看拓人的。
熟悉拓人的人都知道他射门的厉害。凡是有他参加的比赛,没有哪个守门员能拦住他的射门,但今天,谁也没有想到晃司能第一球就拦到他的射门,惊叹是理所当然的。
“再……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被意外惊愕了的拓人回过神来,心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急声高喊着,起脚以更大的力量将球射向球门。
晃司又一次飞身扑去,球险险地擦着他的指尖落入网中。
球场上顿时蠢动起来——
“好强啊!他真是外行人吗?”
“虽然没有拦下拓人的球,但反应还是挺快的。”
“这下不妙。”
……
议论声嗡嗡地充斥在夏日的骄阳下。
拓人又准备起脚了,一旁的教练急忙喊:“泉——!你可别来真的啊!他会受伤的!”
晃司听到教练的喊声,浑身像受到电击般的一震。他下意识地看向拓人的眼睛,那道饥饿的野兽看到猎物时兴奋的光芒立刻贯穿了他的大脑,与六年前留在脑海深处的那双眼睛重叠在一起。
——呃,他叫——“泉”?那双眼眸,看起来的确是……怎么会……有这种事?
正当晃司发愣之际,泉拓人的球已经挟裹着凌厉的劲风飞过来……
晃司促不及防,被球砸中门面,顿时昏了过去。
当晃司醒来时已经躺在泉拓人的屋里了。
泉看到他醒过来,放心似的松了口气,站起来对他说:“我要出去一下,最后一班电车之前回来。”
“啊……等一下!”
晃司急忙叫住他,克制着内心的激动问:“你是不是神田南小学毕业的?”
“我是啊,五年级的夏天转学的。——有事吗?”
准备出门的泉回过头来。
“没……没事……”
晃司没再吭声,颓然趴在铺上。
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泉走后,晃司心想:是错觉吗?为什么会如此相似?细瘦的身材、褐色的肌肤、足球、名字、刚才在球场上露出的同样撼人心魄的眼神……还有同样的地点、消失的时间。这一切难道是巧合吗?难到他——就是我苦苦找了六年的“泉”吗?可为什么会是男的呢?究竟哪里搞错了?如果真是的话,那就糗大了……
黄昏时,泉来到一幢两层楼的住户门前摁响了门铃。
这是一户姓崛尾的盈实的人家,男主人是某跨国公司下属分公司的社长,女主人是性情温和的主妇。六年前,没有孩子的夫妇俩收养了泉的妹妹和弟弟。泉自己在这里住到国中毕业后搬了出去,然后时常回这里来看望他们。
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