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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另外,皇后的身子也不容忽视,滋补的药汤绝不可少。这样,你去找李太医,命他按方再抓一副药,从抓药到熬制,子服需当亲力亲为,绝不可假手于人。”
我点了点头,再次告退,走到门边,听见宣帝又道,“子服受累了,皇后身边,朕能够信任的只有你了。”
我回头,朝宣帝笑了一笑,真心地、轻松地、宽慰地笑,“能得到陛下的信任,子服再苦再累,也甘之若饴。”
很开心,因为看到汉宣帝也对着我笑了,稍稍舒展了那紧锁的眉头,那一刹那,流动在我们之间的,是真诚。
我喜欢这种真诚,倾向于友谊的真诚,倘若有一天,宣帝能自己想通,把他心中的迷恋,转变成真诚的友谊,那么,对我们三个人而言,那都是最Happy的Ending。
只要他把我当成了朋友,或者是可信赖的臣下也行,我愿意为他拼掉性命,就像司马洛那样。
我别无所求,只求他让我无所顾忌地去爱我想爱的人。
如果宣帝知道了我这时的想法,我无法想象他会作何反应。他的笑依旧在蔓延,虽然其中透出了哀伤与无奈的味道,难以捉mo的哀伤,哀伤里另有一股决绝和惨淡,近似于割腕断臂的煎熬,“去吧,万事小心。到了外面,把崔怀叫进来。”
我第三次垂首告退,宣帝再没有叫住我,到了殿门,向掖庭令崔怀传达了他的旨意,便马不停蹄奔往太医署。
抓药煎药,还要做到避人耳目,加上之前先是皇后临盆、接着有毒的附子药丸,这一天下来,我耗费了太多的心力体力,已然临近身ti与jing神的双重极限。
药汤煎好,放在托盘上,陡然地腿脚发软,四肢无力,头,隐隐作痛。
李宪之望着我不无担忧地道:“廉良人,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我为你把一把脉?”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现在的我哪有那生病的福气,忍忍吧,等熬过了这阵子,等许皇后从产后虚弱中完全康复,忍到那时候我想怎么病就怎么病,好好地过一把被人服侍的瘾。
端起托盘,我辞别李太医,回返椒房殿。
走到半道上,忽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自视野里一闪而过。
司马洛?
他这是要哪儿?八成是宣帝急召他进宫,商议钳制霍光的大计吧。
好难得,从来都是他碰到我,今天头一遭我撞上他。
掐指算算,自从上回石梁后阁以后,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既然好不容易才有一次不期而遇,没理由就这么浪费掉。要不,先去见见司马洛,跟他说几句,再去给许平君送药也不迟。
如此我打定主意,临时改了路线,朝着司马洛消失的方向而去。
那个司马洛,走得极快,三转两转就没了人影。害我一边跑,一边还要捧个重死人的托盘,尽力保持平衡,免得洒了碗里的药。
这样追了一阵,终于瞧见了那家伙,刚喘了口气准备高兴,却突然发现自己来的好像不是时候,似乎打搅了我们司马大人和mei女聊天的雅兴。
今天结束,最近很郁卒,写文写到卡,都忘了了,汗了,明天八点多第一更,估计十点多会同步吧,最近同步真慢
正文 111。 (七十八)始料未及上 字数:2291
目光所及,与司马洛面对面站着的,是那个我一度动过她脑筋、打算将她送给汉宣帝的华玉娃。
玉娃的脸,像含苞待放的牡丹,含着的是羞答答的怯意,即将绽出的则是爱情的光芒。丫的,搞了半天,这死妮子暗恋的是我的男人。
这么说来,她那天主动要求献舞,不是要献给宣帝,而是献给那个死人司马洛看的?
NND,我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这儿半天了,居然这两个人连眼皮也没朝我掀掀,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满心的不是滋味,有意上去搞破坏,又不想弄得自己像个没教养没水平的妒妇。
无意间看到手里的托盘,眼珠子转了转,我有了主意。
轻手轻脚地走开去,躲到一棵大树的后面,将药碗放在树后不远的石凳子上,然后高举那块铜制的托盘,向着太阳,光滑的金属表面反射出刺目的光,从司马洛和华玉娃的面上晃过,晃花了他们的眼。
华玉娃仿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蹦起来,四下寻找那光的来源,一无所获。虽然一无所获,却搞得好像十面埋伏似的,越发地惊惶,“司马大人,如此,玉娃先行告退,那件事就拜托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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