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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洛越发愣住了,站在那里冥思苦想了片刻,开口道:“可否请姑娘将那句诗再念一遍,我适才没听清楚。”
他就是再听一千一万遍也是枉然,因为我念的那四句,出自欧阳修的《生查子元夕》。欧阳修为北宋词人,是跟他司马洛,隔了千儿八百年的后人。
说话间,那宫婢已然走过我们身边,往那头去了,身形逐渐隐没于宫墙尽处。
我微微笑了笑,“未知司马大人是哪一句没听清楚?是否那句——”
与刚才相反,我刻意放缓了语速,且降低了音量,一字一字意味深长,“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司马洛起先依旧是满眼的迷惑,但是慢慢地慢慢地,那迷惑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若有所悟的眸光闪亮。
那样闪亮的目光投注在我的脸上,像两点星火,燃烧了我的面颊,渐成燎原之势。
我情不自jin地低下头去,避开他的视线,“司马大人,太皇太后宣召奴婢,奴婢不敢耽搁,奴婢告退。”
说完,我几乎是落荒而逃,走了一段才想起来纳闷,奇了怪了,我干嘛要跑?
站住脚,暗骂自己没出息,他司马洛不过就是比别的男人,长得稍微好看了那么一点点,有什么了不起(炫)(书)(网)的。
想当年我颜雨什么大鱼小虾没见过,便是国际巨星站在面前,我也没眨过眼睛,怎么偏就挡不住司马洛那对桃花眸子。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
虽然这样想着,虽然还在唾弃着自己的没出息,仍旧忍不住略略侧过身子,没出息地瞟向后方,后方司马洛站着的地方。
视野里空无一人,原来他早已扬长而去。
突然感觉伤了自尊心,伤了某种属于女性的骄傲,闹了半天我这里的惊涛骇浪,到了人家那边不过是小小涟漪。
看他走得多潇洒,并无半分半厘的不舍之情。既没有怔怔地望着我背影出神,也没有怅然若失,却害得我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出神,怅然若失。
怅然若失到怨恨,恨得当下决定,放司马洛鸽子,就让他跟明月柳梢去相约黄昏好了。反正我一没下帖子,二没明确相邀,不过是他自作多情,会错意罢了。
然而,虽然这样想着,虽然自己受了伤的自尊因此得到了某种平衡,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直地心神不宁、jing神恍惚。
就连给上官太后讲的那《红楼梦》,也是错漏百出、前言不搭后语。
那小太后何等jing明,怎会瞧不出我的异样,亏得我先前大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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