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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
垂头丧气地回到祥云馆,发现这半个月来一直缠mian病榻的苏云昭居然破天荒地自己起了身,靠在门边望着天空出神。
我赶紧走过去,“姑娘,你怎么起来了?还是回屋吧,好不容易身子才好些,别又着了风寒。”
苏云昭摇头,“子服,我今天难得有jing神,你就让我再待一会儿。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月色多美。”
东边,明月初升,灿若玉盘。
苏云昭忽地哼起歌来,哼的是我教她的那首《水调歌头》。
反反复复地哼着那最后两句“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看着苏云昭的侧脸,心里满是涩涩的酸楚。曾经千娇百媚的容颜如今只剩下苍白的枯槁,曾经婉转如黄鹂的歌喉硬是叫病魔摧折成嘶哑的哀怨。
“子服,你这两句写得真好,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月圆人不圆,也就只能期盼思念的人长长久久,千里共婵娟。”
我冲动地开口:“姑娘你在想谁?告诉子服,子服立刻把他带到你面前来。”
苏云昭回头看我,淡淡地道:“子服的心意云昭领了,只是云昭心中想念的人子服是带不来的。”
我口气满满地接道:“姑娘尽管放心,姑娘只需说出此人姓名,子服自有子服的办法。”
暗自下定决心,不论苏云昭说的是汉宣帝还是司马洛,就算闯进未央宫就算杀出皇城,我拼了一身剐,也要把这两个没心肝的男人揪来祥云馆。
苏云昭虚弱地笑了笑,似在笑我天真,“子服,连我都忘了我爹娘的姓名,你又要到何处去找寻他们?”
“爹娘?”我呆了一呆,“原来姑娘思念的是你的爹娘。”
苏云昭仰起脸,沉浸在回忆中。
“我不仅有爹娘,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我只记得我离开家的时候弟弟四岁,大妹两岁,小妹尚在襁褓之中。这么多年了,不知爹娘是否健在,日子过得是否安乐?”
我不以为然,“姑娘他们既然都狠心地把你卖了,你又何必再想着他们。”
“过去我也恨过他们,恨到最后还是会想。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在尘世间,和我血脉相连的人。子服,难道不会想念你的亲人么?”
亲人?心脏的位置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似的疼,我还应该把他们当作我的亲人吗?为了生儿子又怕交不起养二胎的罚款而把五岁的我带到省城遗弃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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