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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非常的事业。
如果她不从事这种事业,今天就会健康地活在阳光下。
您是她死亡中非常重要的先决条件。
我对您和简方宁所从事的工作的了解,比您想象的要多得多。
比如0号戒毒方案和蓝斑。
嗅?那是很尖端很秘密的!景天星大惊。
你怎么知道的?她犀利地追问。
您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相识的,我就告诉您后面的一切。
景天星完全可以拒绝,她这一生,拒绝的事物太多了。
作为一个独身女人,作为学术界某一领域的泰斗,她已把拒绝别人当做维护自身权威与神秘的法宝。
但是在最心爱的助手的死亡面前,她丧失了勇气。
教授陷入深深的回忆。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但我永不会说。
方宁,你在天上微笑着注视我的时候,嘴角是否有森然的冷意?在大家眼中,你是那样地完美。
40岁,正是一个女人最饱满的季节,有一种稍纵即逝的温暖。
责任是有分量的。
它对40岁的人和70岁的人,感觉不相同。
越老的人对责任越是珍惜。
你年纪虽轻,心已经老了。
因为看到了太多的苦难。
我希望我喜爱的人,我的助手,都是很杰出的人。
如果她是女人,我希望她有很多追求者,这同我年轻时的想法不同。
一名医生,如果没有人爱他,体验不到人生悲欢离合的感情,就不能从根本上成为好手。
从别人的爱戴中,可以感受到一种神圣的力量,血液一样灌注胸膛。
原谅我的自私,你是我最好的搭档。
我从你那里攫取无尽的临床资料,忘记了你面临的危险:我和你的交往使我年轻。
我不知这种作用是否双向……我使你感觉苍老。
现在我知道答案了,你的死使我明白了你的负荷已到极限。
你们这一代知识分子比我们这一代要辛苦得多。
在该上学的时候,被驱赶进了田野。
我始终认为,你们当中一定能出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却无法培育优秀的自然科学家。
这不是你们这一代人的悲哀,是历史的一个把戏。
可是你不信这个邪。
原谅我打一个粗俗的比喻,你是一个过了裹小脚年龄的女孩,你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可你一定要制造出一双惊世骇俗的三寸金莲。
你残忍地将自己已经成型的脚骨打断,拿到科学家的模式里去。
我不知道这对不对,或者说值不值。
假如你不是这样一个好强到执拗的女人,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欣赏你。
当然,你不是为了我的欣赏才这样做的,这是你的天性。
但我从你的身上,发现了年轻时的我,这使我惊异和欢乐。
每一个人都是高度自恋的,当我们夸奖别人的时候,其实是在赞叹自己。
尤其是在一个美丽的同性身上,发现了原是属于自己的某些特质,我们会高兴得不可思议。
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只觉得你是一个不难看的女人。
对于一个终身从事严谨科学事业的老人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年轻女人可能得到的最好评价了。
你是组织上给我安排的助手,但我拥有一票否决权,在你到来之前,我已经〃枪毙〃了许多卓有才华的年轻人。
我否决过像刚烘出炉的面包一样新鲜的洋博士,久经风霜的临床医生也纷纷落马。
理由也许很不充分,甚至根本就不成其为理由。
比如一个小伙子,只是因为他在浅色西服里面打了一条黑领带。
这从服饰配色上当然也是允许的,但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很不舒服,吓了一跳。
好像在刷满石灰的半截树桩上,看到一条旧标语。
当然我可以收下他,然后对他说,小伙子,以后上班的时候,别这副打扮。
他一定会听我的,这里是科学研究的前哨阵地,想作一番事业的年轻人趋之若骛。
但我忍住了。
我知道他转身之后会对别人说,看,这就是老处女的臭毛病,我们不得不服从她。
我不愿被人这样议论。
最要紧的是我从这条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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