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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武汉回北京的前一天,晚上谢云公司会餐,拉着我一起前往。
会餐的那家餐厅靠近汉口江滩,好像名字叫水云间吧。在包间里,谢云大大方方地把我介绍给她的同事。这帮人看着都不大,年龄稍长的总经理也不过三十七八。喝了不少酒之后,大家开始拿我和谢云打趣,一个小伙子说谢云你得督着点儿你男朋友,不能再干老师了,多没出息。谢云说要不是当老师,他还没假期来武汉找我呢!
吃完饭,大家散了。我和谢云就在江滩闲逛。当时的江滩虽然也挺热闹,但比现在的亮丽气派着实逊色不少。
“听说我走之后两个月,总公司地震了。”谢云告诉我。
“怎么了?”
“副总经理辞职了,带走了好几个骨干,自己做生意去了。那人我就见过几面儿,培训的时候还给我们讲过课,好像刚刚三十出头呢!”
“够年轻的,长得有我帅么?”我心不在焉地笑着。
“说正经的呢。据说刚做了几个月,已经开上宝马了。”
“羡慕么?”
谢云摇摇头:“羡慕他干嘛?以后咱们也买车呗。好的咱们买不起,那就买个一般的,便宜的。”
我望着谢云憧憬我们未来的样子,心里很暖。
沿江大道两旁有不少欧式风格的老建筑,大概都有上百年历史,就在那儿连绵排开来。武汉曾经是近代史上仅次于上海的第二大工业和贸易中心,一度相当西化,这些建筑就是见证。我们在滨江的一个露天咖啡座坐下,喝着用纸杯盛的劣质咖啡。旁边是观景台,一个个体摄影师刚刚揽到一对情侣的生意,那看不清长相的女孩儿正在镜头前搔首弄姿。
“咱俩从认识到现在,琴台是咱们第一次合影吧?”谢云突然问我。
“还真是,光郎情妾意的了,都没记得多照点儿相。怎么样,看你衣服带的挺多的,回去拍个系列时装照,如何?”
“呵呵,那看你水平啦!”谢云兴致勃勃地说。
谢云很少涂脂抹粉,上班之后才开始偶尔画画淡妆。不过那晚在酒店房间里,她应我的要求相当浓郁地打扮一番。我尽量想让她往妖冶路子上走,可说实话,化了浓妆的谢云还没有不化妆好看。
“我是那种不能化妆的人。”谢云的语气听不出是自得还是失望。
“不是不能,应该叫天生丽质。要不这样吧,还是不化妆了,其实吧,我就想玩玩儿明艳。要不这样,咱改思路换思想,从穿着打扮入手,搭配的野性点儿,别老这么贤淑端庄的样儿。”
“呵呵,你嫌弃我了吧?”
我让谢云摆出各种性感姿势,她尽力配合着,诱惑的曲线令我心旌摇荡。折腾了两个小时,谢云随身带的衣服几乎换样儿搭配个遍。那卷照片我是带回北京洗的,洗印点的小姑娘说你女朋友真好看。
那天夜里我们*做了三次,中间间隙就不断地聊天,总有新鲜话题。
谢云说其实做不*无所谓,我就喜欢和你在一起。
我很后悔没有留几张谢云在酒店里拍的“时装系列照”,分手的时候她让我给她,我就一股脑儿地放在信封里交还了。哪怕留一张呢,也不至于现在在这里费力地琢磨当时的情景。我抽着烟如此想。
从姥姥家回来已经很晚了,可我怎么也睡不着。打开电视,里面正播着一台情感倾诉类的节目。演播厅里,主持人问一个长得挺奇怪的妙龄女郎,说你知道你男朋友很爱你么?那女的很甜蜜地说知道。真知道么?主持人追问。我心想那还能他妈假知道?不过仔细一想,靠,没准她男朋友自己都不一定知道爱不爱呢。
这问话好像把那女孩儿唬住了,一时不明白该如何作答。主持人很得意地阴笑着,说上次来我们节目,男友说有恐高症,你说如果爱你就应该什么也不怕,记得么?女孩儿点点头。
好,亲爱的观众,下面我们切到外景现场,看看她的男朋友是如何证明爱的。
外景地,是当地的一幢大厦顶层,从摄像机的角度望下去,街上的车辆行人跟蚂蚁差不多大小。一傻小子正和摄像师说自己从小恐高,有一次在四层楼往下看都吐得不行。摄影师说那你今天疯了?这可是恨不得有十几个四层楼高了,语气特别惊讶。傻小子扽了扽腰上的安全带,说我跳,为了证明我爱她。
拿这个证明?傻的也算可以了。我来了兴致,继续点着烟仔细观瞧。
演播室里,好事的一堆观众同样目不转睛,主持人旁边的女孩儿很配合地双手捂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