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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很发愁。他说莫愁,就自行把电表的小门撬开了,把电闸合上了。
于是来电了。我又趁机托他,如果有合适的房子,就介绍给我住,因为这个房子有些小,还有些贵了。
他答应了,我们互留姓名电话,结下了革命的友谊。
和物业打交道,是我离开学校,上的许多人际交往课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这个事情告诉我,一定不要因为很多物业不好,就有畏难心理。这个物业就很好。他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帮我撬开了房东的电表。
第一部分 做梦
2004…2…8
开始做梦了。
很少梦到小康。
梦见不停搬家。又梦见有几样东西寄存在小康家里。我去取。小康的母亲穿着仔裤仔服,短发,上不了楼梯。我过去扶她。离她那么近,生分而惶恐——她是小康母亲,她待我很和气,最后我们还是路人,谁也不认识谁。
在梦中是不容易哭的。醒来才会哭。后来就是去小康家做客,除了他的一家人和妻子,父母也去了,还有小时候印象中的一个老乡的孩子(我很久没有见他,只记得他没有长大的样子)。大家都不大出声。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小康和他的妻子,也不说话。我担心极了。母亲不停地说话。
我希望能够在两个月内结婚。跟谁都可以。只要他愿意结婚,我们就去登记。
第一部分 生病
2004…2…10
在物质和欲望的世界里,我是一个尽量节制的人。
尽量不需要这么多东西。
可是对于感情和思念,我怎么可以这么放纵、任性和毫无节制呢?这样既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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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病了。吃药了。摇摇摆摆去单位。走路,倒车,上楼。我到了。
单位无事,我又长途跋涉回家。路上很冷。我赶到了一个超市,九点了,所以关门。我摸到一个像黑店的地方,买了4个卷筒纸。我流鼻涕,我问主编大人,这是不是禽流感。
他说不是,啊,我真的很幸运!要知道越南已经开始死人了。
第一部分 大佑
2004…2…17
11点35分,学校东门的“永和大王”,一个人吃馄饨。
尚寒的夜晚,这样亮灯的场所和热的馄饨,是最好的去处。冒着热气,温暖冰冷的胃,有些痛。我喜欢吃永和,多少是南方的清淡温和的口味。还有就是,24小时营业。
还有,什么时候,我的进餐,又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居然有人这么晚了,打我手机。
原来是认得的人,告诉我老大哥来了。在三里屯,让我火速赶过去。
老大哥,老大哥,万人景仰,告别的年代,分开的理由,总是不必诉说出口。
不忍拂了别人的好意,忍痛舍了半碗的热馄饨,出了永和的门。
方才看见的卖花小姑娘,已经不见。
拦住出租车,一路狂奔,从城西到城东,飞快地赶过去。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有谁为你停留?你深夜飞身而去的,竟然不是自己的爱人。
酒吧昏暗,乐队散了,人已经不多。有人问:你要喝什么?
我客气地欠身:不必喝了,方才吃了馄饨。
老大哥在谈生意。老大哥说了,我也是要填饱肚子的。
有人说了,这个姑娘,听到你的歌,下了决心,要嫁给你。
我来不及纠正,老大哥已经回脸微笑:你要想清楚了,不要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耽误自己后半生的幸福。
我尴尬得来不及纠正朋友过度的殷勤。
老大哥,曾经众人景仰,现在面临的是被弃的命运。去年“非典”时期,演出无人,他痛斥广州媒体,一时间众口诛之。这个当年的愤怒的诗人,差点被愤怒者的口水淹没。他要开演唱会吗?他怎么可以和周杰伦、张惠妹争风吃醋?就这样吧。退回方寸的蜗居,听他的唱片。他的声音,是不能磨灭的特殊质地。
给我个温暖的家庭
和一个燃烧的爱情
让我这出门的背影
有个回到了家的心情
第一部分 广场
2004…2…25
晚上站在天安门广场。灯亮了,广场上又空阔又干净。我意识到这是首都,我十几年前要来的地方。可是它和我毫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