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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为我流泪,七情六欲,全在我手。成为绝对被爱的一个。我曾经是输家,以后呢?
在与将的目光下,我安然离开探访室。拐过门,我掠掠头发,微笑起来。这次的交锋,我满意。很满意。
不担心即将到来的审判,虽然很清楚,我势必被判死罪。因为有人会救我。舍弃不下,他只能救。所以该忧愁的不是我,而是他。愁吧愁吧,为我伤心难过哭泣自责吧。我是如此爱你,与将。
感谢爸,他用一句话,还我争夺的雄心、胜利的壮志。情场,原来也是战场。
终于,快到宣判的日子。外面情形不明,可是有点忐忑。如果稍有差池,真要在这里葬送性命?
夜里,睡在简陋的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与将正在愁眉苦脸四处周旋。
忽然听见铁门打开的声音。我霍然起身,警惕地看着门。一丝光,从门缝中透过来。黑暗中,闪进一个人影。我不做声,看事情发展。那人靠近。他靠得太近,我蓦然紧张,脑袋快速运转,思考是否要高声大喊。
我没有,心里隐隐觉得这是来营救我的。事到临头,难免心跳加速。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正疑虑间,忽然听见外面一声大喊,几乎把我吓得跳了起来。熟悉的看守的声音。
“陈平,出房!”一般提犯人,都这么喊。
我一听,才稍微安定一点。可那个我不认识的人,骤然伸手,把我抓起推出了房门。我惊讶,如果他是救我而来,看守就在外面,岂不现了痕迹?
被从黑暗的小房间中骤然推到大放光明的走廊,我呆看着面前的看守,只能苦笑。
没有料到的是,穿着制服的看守对我看一眼,没有任何惊讶,居然对我一甩头:“陈平,跟我来,有人帮你交了罚款,签个名就可以走了。”
陈平?我一愣,随即领悟过来。这看守也是被收买的。想来与将明救不成,找了个买通换人的方法。不料违反法律的营救,居然堂而煌之上演在灯光之下。
刚刚进去的那人,要留下顶替?心态一调整,思维也活跃起来,再没有以前的钻牛角。
我老老实实,十二般合作地跟着看守,以我从未听过的身份,出这牢狱。
一路经过长长走廊,马来西亚的警服在我身边不断晃悠。整个过程中战战兢兢,竭力隐藏发抖的手脚。毕竟,这是我的命。签名的时候手指发颤,面前的警官抬眼看我一下。
生死关头,心都皱成一团。
看那警官收了笔,对我懒洋洋说:“行了。”如听赦令,松好大一口气,立即按捺着自己不引人怀疑地抬腿。
多简单,签个名,就被放了出来。可我知道,有人为这简单的一个步骤,花费了大量金钱人情。在夜幕下步出看守所,路面一片冷清。
以前最怕这样的情景,触景伤情,现在却只有畅快自由的空气,在鼻间流窜。
一辆豪华轿车,静静停在街角,站在看守所门外,只能隐约看见车头的一部分。我心有灵犀,举步朝那轿车走出。流畅地开门,入内,安坐椅上。身旁,坐着我微笑的父亲。
“爸,我出来了。”
爸欣然点头,语带双关:“不错,你是出来了。举手投足,都象我的儿子。”
我反问:“难道以前我就不是你儿子?”
“生生,你长大了。”爸叹:“我好欣慰。”
泪水,差点又要涌眶而出。我忍住。已经决定,不再用眼泪装备软弱。我要做的,是展翅,是飞。“准备去哪里?”
“法国。”爸停顿一会,问:“与将已回香港,你不去见他一见?”
我摇头。来去自由,不受羁绊,与将,谁比谁更潇洒,谁比谁更吸引另一人?
轿车启动,向着黑夜驰骋而去。茫茫夜空,心却不再彷徨。
当日轻狂,敞开胸膛躺在车上对与将微笑的黄生,已经不复。当日滴落得不再珍贵的眼泪,会被我藏起来,象红酒,多年以后,倒出来带笑细细品尝。我已脱胎换骨。书亭说的对,马来西亚,确实是一个美好的地方。
那留在牢房中的人,或是为了钱,或是为了某件事物,要为我这原本无辜的人,更加无辜地去送死。事关机密,暂时不和与亭联络。如果连他都以为我冤死狱中,更表示这个计划无懈可击。其实,那被抓的人…………贺书贤,原本就不是我。真真一团乱帐。
立即将马来西亚的事情,抛在脑后。只会徘徊在往事里,是我以往振作不起的原因。
连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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