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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紧蹙,心绪仿若陷入了沉寂之地,像被一团泥淖所困住,直往黑暗的角落深陷,越发迷惘……***
当日晚宴,綦祯便和依依在枫叶亭共度。
依依特地穿上他所赠的新装,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后才来赴宴。
当綦祯见着她时,先是笑了笑,然而目光却直凝在她身上,不曾稍瞬。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依依故作羞怯地问。
“我在看你的模样,和两年前我所认识的依依究竟有多少差别。”他却说了一句与依依所想的完全悖离的话。
“我……我哪儿不一样了?”依依摸摸自己的脸,神情变得有些紧张。
“瞧你,我又没说你什么,而且,我话里的意思可是赞美你。”綦祯为她斟了一杯酒,徐徐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比两年前会打扮得多了。”
“真的吗?你的意思是指我变漂亮了?”她开心不已,却也得羞怯的垂着脸,以免让他瞧出了端倪。
其实,他说得没错,现在的依依和两年前的那个依依早就不同了!
自从綦祯娶了欣欣郡主,她便离开了北京城,在南下的路上她认识了一个男人,就此被他骗了身又骗了心,可那时候她才明白原来他只是位江湖郎中,专门以赌技骗取其他人的钱财,以此维生而已。
两年来的铤而走险,她早已学会了如何自保、如何伪装。
“不,我倒觉得你以往那一副薄施脂粉的模样还好看些。”他笑着说,随即递上了一杯酒。
“你说什么?我现在没以前那副土样好看?”她才不信呢!
想当年,她可是个既不懂打扮又不懂穿着的小村妇,那时她根本没料到居然会有一位贝勒爷钟情于她。
“我说的是真的,我想,这两年来给了你太多的人生历练了吧?”綦祯心照不宣地说。
“历练!”依依张大眸子,“你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喝酒吧!”他弯起唇,又饮了一杯。
依依睨了他一眼,这才举起酒杯,非常豪爽的一口入喉。
“记得吗?两年前的依依不会喝酒。”他又来到她身旁,淡漠地一笑。
依依突地瞠大眼,显然吓了一跳,“这……这有什么?两年出门在外的时间,自然得学着喝着点了。”
“其实,会喝酒也没什么,古人说一醉解千愁,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方法。”綦祯摇摇头,撇嘴淡笑。
“我想……就是这个道理吧……你不在我身边,我越想越伤心,就不免学着喝起酒来了。”她佯装委屈地苦笑。
“这阵子你都以什么维生呢?”
对綦祯而言,他心底一直对她有亏欠的感觉,所以对于她两年前离开他后的生活情况,他亟欲了解。
“还不是帮人家刺刺绣,做点小零工的。”她一脸委屈的说。
“真苦了你了,依依。”他深感亏欠,才刚执起她的手,却听见杜伦王爷的一声怒斥——“孤男寡女的在这亭子里幽会,成何体统?!”
一听见他的声音,依依立即抽回手,假装娇柔胆怯的躲到綦祯身后。
“阿玛,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在这儿用膳,绝不像您所说的幽会。”綦祯面无表情地回答,对于杜伦王爷的脑怒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你和一个女人在这亭子里用膳,又不见格格在旁作陪,这不是幽会是什么?”当杜伦王爷走近一瞧,竟发现这女人原来就是两年前綦祯的心上人沈依依!
“怎么会是你?”他目露凶光地问。
“是她又有什么不对吗?阿玛,老朋友千里而来,我这个做主人的招呼她应该不为过啊!”綦祯冷冷地瞥视他,自然明白他那表情中的不屑之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倘若他是个男人,你招待他是应当的,可她是个女人,合该让雪签也参与吧?”杜伦王爷并不愿放弃。
“阿玛,这是雪签向您嚼了舌根,打的报告吗?”綦祯眸光一眯,仿佛对雪签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你的事还需要雪签说?早已渲染得整座府邸的人全都知道了。”杜伦王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对自己儿子还当真管教不来。
綦祯眯起狭眸,心底暗忖,这消息会传得那么快,绝对和雪签有关。她看不惯他的作为,便将这事大声嚷嚷,难道她以为传到了他阿玛耳中,就有办法限制他吗?
“如果真是这样也好,那么我也省得向您禀告了。”
“你这孩子,我命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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