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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先前建制,编入平王一系的军队,再加上作战勇猛,一路上升,现执掌高陵,行军布阵颇有孟家军之风,因此在军中风评甚高。
可是孟秋前去拜会的时候,她闭门不见,只叫人传了一句,“孟长歌为一己之情弃万千誓死追随的军士于不顾,有何资格再统三军?当日已经被主帅弃过,不想来日再被弃一次。”
长歌听着这句传话,心头一震。
孟秋霜芜等人都是她一手带出,几乎算得上是家将,铁甲军本身又是她一手救治和培养出来的,自然尊她如神。她说的话做的事,无论对错,她们都会尊崇,是以她回来之后,所有人都是欣慰和喜悦,从来没有人如此直接的指出她的背信弃义。
她成全了自己的爱和恨,却背弃了与她征战多年浴血奋战的同袍。
在那些人盼着她的归期的时候,她却消失了,未留只言片语。任她们被打乱建制重新塞回原来队伍,日夜操练的阵形没有了,熟悉的统帅没有了,连默契的同伴也一并消失,她们,从威名赫赫的孟家军士,变回了普通丰临军队的一员。
所有奔腾的热血,付出的汗水都归于平凡。
“长歌,这是你欠下的债!”子期轻轻拥住她,“你伤到她们的心了,去重新赢回来吧,我相信你。”
长歌攥紧了手中的信纸,勉强笑笑,“对我这么有信心?”
“当然了,你连敌方美人计中的美人心都能赢过来,现在只是让你去哄回自家人正在闹别扭的心,还不是一件小事?”
长歌揽住他的腰,看得认真,“子期,你不是说你没有生气吗?”天可怜见,她只见过非宁一面,而且她非常确定没有给对方任何暗示或者可能引起暧昧的机会,就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子期笑得明媚,“我没有生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长歌顿了一会儿,才回道,“我两只眼睛都没有看到你生气。可是子期,你能不能不要拧那么紧,我腰上的肉都快被你掐一块下来了。”
将军归来
城墙上旗帜招展,守城士兵站得笔挺,寒风里,越加英资飒爽。
长歌在城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弯了嘴角,一挥手,“进城!”
左钊正在府中处理往来文件,忽然听下人来报,“大人,外面有位姓孟的小姐来访!”
手抖了一下,墨汁滴在桌上铺开的纸上,她手忙脚乱的放下笔,又另拿了毛巾擦那墨迹,谁知越擦越脏,那小小墨点终究变成了乌黑的一团。
她放下了笔,怔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不见。”
下人离开了,她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双眼闭了闭,整理了一下心绪才继续处理起手中的东西来,似乎先前让她扰心的事情不存在一样。
她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手中事务,直至日到正中,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坐倒在椅子上。
外面很安静,安静得仿佛真的那人没有来过。
左钊自嘲的笑笑,她们视为神人甘愿舍弃性命追随的将军,终究是没有了。
可是在这样的静谥中,她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猛地抬头,果然,那人一身白衣坐在窗台上,曲着腿一副闲散的样子,见她看来,启唇轻笑,“虽然是冬天,这正午的太阳晒一会儿还是会觉得脸发烫的,左钊,你这事务,似乎是繁忙了一些,我见你这一上午,茶未喝一口,气没歇一下,不累?”
脑子里乱哄哄的响着,左钊张着嘴看她,半天反应不过来。
长歌也不等她反应,笑笑,“你刚才是在想,原来的孟长歌,已经死了是不是?所以不会再不依不挠,不会再执着不放,也不会坚持到底,对吗?”
左钊冷了声音,“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长歌跳下窗来,走到她面前,“我错了。”
眼睛忽而有些发热,左钊扭过头去,强自笑道,“高陵是天下粮仓,难为将军一向心高气傲,今日竟然能低声下气了。”
长歌将手按到他肩上,“别说这些话了,有什么气,洒出来吧,我知道你准备很久了?”
左钊猛地一惊,迅速向她看去,只见长歌笑得坦然,“你跟了凛冬那么久,我还能不了解你的心思。想必从孟秋来访开始,你就算计着有这么一天,好替那些被遣散的孟家军士好好出一口恶气吧?”
心里的喜悦慢慢扩散开来,左钊勉强控制着上翘的嘴角,“明日将军去校场,若能过得了那一关,我们再说下面的话。”
长歌定定的看着她,她毫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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