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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来,正对着他,轻声道,“没事,你先睡吧。”
子期沉默了一会儿,揉着眼睛凑了过来,“长歌,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对我说的吗?就算帮不到你,让你倾诉一下也是好的。”
长歌有些为难,她不是不能对子期说,只是这事情是有关秦子蓉的,又能让子期说些什么呢,徒添困扰而已。
黑暗里,子期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才低低叹息一声,“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我先睡了。”
闭上眼睛,将被子拉高了一点点,遮住了头,只是身体,却微微颤抖起来。
“子期,你不要哭,我不是不想说,只是怕你难做。”长歌心头一慌,连忙去拉被子。
子期死死捏着被角不让她拉开,还能听到吸鼻子的声音。
“好了,子期,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好啊,那你说!”被子倏地被放下,子期双眼亮晶晶的,哪有哭过的痕迹。
长歌愣了一下,半响,才反应过来,“你骗我的?”
“对啊,我骗你。”某人理直气壮,偎过来靠到她身边,“你说你要说的,那现在说吧。”
长歌的手,抚上他的头发,柔顺滑腻,眉眼微弯, “你啊!”
子期抱着她的胳膊,笑眯眯的望着她。
长歌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你说,子蓉是个什么样的人?”
子期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长歌会如此直接的问出这个问题,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长歌知他心头所想,手腕一伸,将他揽紧,“你既是我夫,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她的夫啊!头靠到她肩上,近在咫尺的,是她的气息,她的温暖,笑容在脸上浅浅绽放,只觉得再没有一刻能像现在这般圆满。
“长歌,皇姐是个真正的王者,她将丰临,子民看得比什么都重,甚至超过皇权和她自己,只是,朝中关系错综复杂,平王又一直隐有异心,皇姐虽然有心,却无力把持朝政。”
长歌安静的躺着,没有说话。
秦子期微微仰头,“长歌,你在想什么?”
夜色里,看不见长歌的表情,她平躺着,看着上方模糊的一片。
“长歌?”子期推了推她。
“我只是在想,她当初为何会如此处理长蓝的事情,她应该知道,长蓝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就算没有血缘关系,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她不可能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便绝了长蓝生机。长蓝虽是水族后人,但是今时今日,水族其实也翻不起多□浪,但是我驻守边关,手握重兵,她如何能一点顾虑也没有?”
子期的手,微微紧了一紧,又慢慢放松开来,静静的听她继续说着,“我封地甘南道,她不但不起疑心,还送了粮草财富去往安州,如今又下了密旨,给我兵防调度的权利,实在,太让疑惑。”
子期微微皱了眉,凝神细思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当时皇姐想要蓝妃死的意思,是非常坚决的。”即使他当时那样阻拦,还是没能让蓝妃逃过被毒的结局,这件事情的始末,时至今日,他仍然没有想明白。在心里暗叹一声,他曾经为长蓝做过的那些,也不必对她说了吧。做得再多,没能起得效果,都是无意义的事,说出来,或许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至于现在,我不知道皇姐的意图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她相信你。皇姐曾经说过,坐上那个位置便注定这世间再没有信任,即便是同床共枕之人也别有心机,可是幸好,还有一个你。”
长歌闭了闭眼,秦子蓉,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长歌,你有没有想过,当面问问皇姐?”秦子期轻声道,“与其你自己在这边胡乱揣测,不如进京亲自问她。”
“她不会说的,至少,现在不会说;要不然,我们之前再见她就应该说的。”长歌没觉得轻松,只觉得心头越来越沉。
她有一种预感,秦子蓉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时机,所有这一切,或许要等着这个契机到来,才能明白了。
“好了,我们先睡吧。”她笑了,“不管她想做什么,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好!” 秦子期应了一声,闭了眼睛。
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这一辈子,是生是死他都是要跟着她的,有她陪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必再担心。
“长歌,明天我们就回安州了吧?”睡了一会儿,子期又想起这件事来。
“是啊,明天就回家了。”
黄沙千里,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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