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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呜咽一声。“母爱不是女人的天性吗?”
“就算有,我也不会用来浪费在你身上。”她毫不留情地吐他一句。
“呃……好狠……”他受伤地叫著。“我觉得我应该趁还没饿昏之前,试试其他女人是不是还有残留的一点爱心,愿意为我抚平被一名无情女子刺伤的伤口。”
“请便,不送。”她假装不在意,心里却漫起一种酸酸的物质,忿忿地将在脑海中的他的脸画上黑眼圈、刀疤还有落腮胡。
他停了一会儿,才又用无奈的语气说:“可是我比较想跟你一起吃火锅。”
“老样子,先去领号码牌排队吧!”
他轻声笑著。“遇到你算是我情史上最大的低潮期,我去工作了,用忙碌的工作来填补情场失意的空虚,唉……”
她挂断与沈博奕的通话,脸上的笑容缓缓转成怅然。
坚持得太久,久到她都快忘了如何放下身段,而他又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关于这点,她该欣赏还是抱怨呢?也许,两个人就这样,维持比朋友亲密点却称不上情人的关系吧!
捧著空了的咖啡杯走出办公室,下班时间已过,编辑同仁似乎还在讨论什么热门话题——
“不可能啦!我男朋友现在就像条猪,赖在家里动也不动,别说是垦丁,就连阳明山他也不可能带我去。”
“我男朋友直接回我——‘都几岁了还搞这种年轻人的浪漫’,还叫我看电视转播画面就好,比现场看还清楚。”
“啊——流星雨,男人爱不爱你,就看他愿不愿意为你干这种疯狂傻事。传说中能令情侣感情瞬间加热、起死回生、走进爱情坟墓的催情良药,怎么就没人想乘机迷昏我呢?”
“咦?流星雨?是今天吗?”方韶茵记起最近炒得很热的狮子座流星雨,最佳观测时机好像是这几天。
“对、对。”几人眼睛发亮。“总编,你那些狂热的追求份子,有没有约不到你,心灰意冷之际,觉得没鱼虾也好的,我可以当替补人员。”
“我也可以。”另一个也举手。
“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比较喜欢看套在手指上的‘流星’。”她早就识清这群认为面包比爱情重要的女人。
她们立刻提出抗辩。“天上的流星是爱情指数,手上的流星是面包指数,两者缺一不可。”
方韶茵笑著倒杯咖啡,不跟她们起哄,走回办公室后,又想起那个把爱情比喻为流星,喜爱“流星雨”的风流男子。
一时玩心大起,传了通简讯给他——
你最爱的流星,最近天上不少,地上更多,又到了左右为难的敏感时机了吧?嘿嘿。
传讯后她却闷闷地想著,他会去吗?跟谁去呢?
没多久,电话响起。
“走吧!两小时后到你家楼下等你,换轻便服装,这次我不接受任何拒绝的理由。”沈博奕没头没尾地冒出话来。
“等等,去哪里?”
“看流星雨。”
“神经!垦丁耶!”她大呼,心里却窜出一丝异样的甜蜜。
“待会儿见喽!”
“喂……喂、喂!”这么又风又雨的,她对著话筒叨念著,这个男人该不是说真的吧?!
她虽然怀疑,但仍然动手开始收拾桌面。
离开时,同事问:“去哪里?”
她回说:“去看流星雨。”
走到门口时,背后响起一片怨叹的声音。
她扬起唇角,竟俗气地感到一丝骄傲又幸福的感觉。
方韶茵站在住处大楼门前,紧张地看看自己的皮大衣、套头线衫及牛仔裤,像个要出门远足的国小学童,既兴奋又有点不安。
想表现得若无其事,却掩盖不住内心的期待——期待见到沈博奕。
一通简讯,他居然立刻抛下工作,带她到开车至少需要五、六个小时的南台湾……这能表示自己在他心中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吗?
她按下浮上心头的躁动,告诫自己不要忘形,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证明什么,他自己都承认在台东大受欢迎,走到哪里都不忘展现自己的男性魅力。
方韶茵理智地筑起防线,然后对自己做心理建设,以防自己继续陷落,然后,才觉心安了些。
一辆休旅车停在她面前,她心想,幸好不是那辆重型机车,不然,一路飙到垦丁,他可以直接将她立在海边,做为雕像。
“美女无论怎么装扮,就是别有一番风味。”沈博奕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