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页)
“天气现在怎么样了?”她问卡普维奇,手心不在焉的捏着耳垂。
“开始转成雨夹雪了。” 卡普维奇回答。
透过她前额靠着的车窗,她听见冰冷的雨珠敲打玻璃的声音。
卡普维奇开始跟她讲要去的那个农场。他的声音很温柔又有耐心,看得出,他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她能感觉出他很疲倦,但是他却没有遗漏任何细节。这使她想起了她的邻居,布里格姆先生,在无数个孤寂的夜晚,布里格姆总是耐心的陪伴她,给她读邮件。
山路陡峭崎岖,沿途中的农场也很贫乏。牛羊群被圈养在齐膝深的稀泥中。一排排褪了色的圣诞彩灯依然悬挂在破旧的窗户和走廊周围。她试着在脑海里勾画农场的样子。木头燃烧发出的气味,没有收拾的床铺,早餐盘子上的鸡蛋和苹果酱结成的块儿,门口挂着的大衣上散发的汗臭味和粘着肥料块儿的长统靴子……
走了一段路之后,地面开始变得平坦,一直绵延到劳雷尔山脚下。这里的农场都建在绿油油的草地里,四周用精致的彩带围起了栅栏。高大的马儿舒服地依偎在蓝天和绿地铺成的毯子里。真是块富饶之地。
汽车突然转弯,路两侧出现了一排镌刻着“橡树园”的石柱子。汽车顺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向上攀越,在远处起伏的高地上出现了一座大房子。远远望去,一辆挂着州警察局标志的警车停在房子旁边的车道上,草地里还停着一辆白色的救护车。
托尼诺把车开到警车旁边停下,卡普维奇调转头,对雪丽说:“摩尔小姐,您进去之前是否需要点东西先嗅一下?”
她摇了摇头,“不用,我没事儿。”
一个警察站立在大门内侧,在他们经过时非常好奇的盯着雪丽。
“我们会先通过起居室,然后向下走几步就是厨房,” 卡普维奇轻轻的说,“到那儿了我会告诉您的。您准备好了吗?”
“好了,”她回答。“我们开始吧。”
房子里散发着霉味儿和很明显的尸体腐烂的臭味。
“他们死了起码有一个月了才被人发现,” 卡普维奇说。“死者的妻子就躺在我们后面这个大厅对面的一个卧室里。”
“您带着那封短信了么?”
“带着了,”他回答。“要我读给您听吗?”
“请读一下,爱德华。”
他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他把手滑进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明信片大小的纸,纸上的文字是从原物上转抄过来得手写体。他拿起眼镜晃了晃打开镜架戴上,然后开始读信。
“很快就要到三月了。麦吉过去总是很喜欢三月的,她可以在第一次大扫除之后邀请左邻右舍搞一个聚会,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自那以后,我们没再跟别人打过交道。或许是他们不再愿意理我们了吧?
当然,可以想象,麦吉为此很是伤感和忧郁。这些年来,她一直央求我帮她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太自私了,不想让她在我之前走。我让她等到我的时刻到来的时候再跟我一起走。
无论如何,在这儿我还想告诉您另外一件事。她的名字叫卡琳·库恩茨。你们可以从20世纪70年代早期的失踪人员档案里找到她的名字。她死在这个农场里。她的姐姐带着警察来找过她。我不得不对警察撒了谎,因为我不想这个事给我的医师资格带来麻烦。
卡琳深爱这个农场和这儿的动物。请给她找一个不错的墓地并立一块墓碑吧。她在野地里躺了这么多年了,应该有一块好的墓碑来陪伴她。我常常躺在椅子里朝那边望去,很想我亲自给她弄一块碑,可是麦吉并不知道关于她的事。我不能让麦吉知道,那样会让她很难过的。
你们办案人员将会注意到卡琳是死于窒息。绷带还缠在她的脖子上。我们在一起用毒品和性游戏来消除空虚,结果事情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我猜你们可能会管这叫做用量过度而引起的意外事故。生命有时候有着难以置信的脆弱,是不是?
我的遗嘱里将会为您准备所有相关花费。对于麦吉和我自己,在马萨诸塞州的东哈普顿我还有块儿地。详细的资料在我的律师那里。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那儿看看。
不管结局如何,我对于事情发展成这样感到万分遗憾。
→虹→桥→书→吧→BOOK。
第4节:复活节早晨,3月27日,匹兹堡(4)
唐纳德· S。多诺万,于马里兰州
卡普维奇摘下眼镜,把它们重新放回他的口袋里。“这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